“我也需要你。”杜明冷不丁出声。
他清俊眉眼下,掩着深重伤痕。
他握住依奴儿的手往自己胸口带,将要触及到他心尖之处时,去被依奴儿猛然挣脱。
她垂着头,金发落在耳侧,她在用肢体语言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想听他的陈情。
杜明不为所动:“两年了。”
“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我也需要你,特别需要你,没你不行的那种需要你。”
他越说越快,依奴儿呆呆望着,一滴泪自杜明眼角颓然滑下。
见她好似悸动模样,杜明闭眼,贴近她,二人距离不断拉近。
杜明吻到她的嘴角,好像与一朵芬芳的花朵擦肩而过,杜明在依奴儿耳侧低低喘着,情动神色愈加诱人。
“杜明,别这样,没意思了。”
依奴儿看他,她眼眸中情绪纷乱,却根本不是醉酒中的杜明所能了解的。
“你以为我今日为何要来。”
“不是我对你有什么余情,因为你的干爹,尹贤芳给了我一万两白银,让我来陪你。”
“至于莺哥儿这话,只是我自己要对你说的,你若是还是个男人,就不会在她怀孕之时,弃她于不顾。”
见杜明眉间出现的迟疑,依奴儿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死穴。
不仅在他心头,也始终存着对莺哥儿的一份愧疚。
而是他本就那样一个,正直善良的少年,正如董彻所说,他从未变过。
“你认真的?”
杜明没再反驳她,许是酒劲下去,他脸上红潮褪去些许,连带着眼神都跟着清明些许。
“说啊!”
杜明语调不由得染上灼急。
“不然呢?莺哥儿是我的妹妹,我会用一辈子护着她。”
“你呢,你在奢望什么,杜明?”
依奴儿冷冷笑了,就像神话里的女妖,嘲笑为她痴迷的凡人。
“你希望我喜欢你吗?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陪你啊。”
依奴儿手抚上杜明脸侧,她指尖微凉,触及他,让杜明心头一**。
他贪恋那一点清凉,不由自主贴过去。
依奴儿却收手。
“只要你有钱,我陪你多久都可以。”
她眉眼淡淡。
杜明痴楞许久,他从前说何宴心高气傲,其实正是出于对同类人的理解。
何宴痴迷莺哥儿时,他还在暗地里笑过他蠢,现在他却终于有些理解了,爱上谁,其实就是把一颗心捧在对方面前,任其搓揉,践踏……
杜明脸上却突然浮现出痛色,他捂住的,正是上次在桃花林受伤的地方。
那次依奴儿检查他的伤处,发现多为皮外伤,也就那一次是那侏儒用三棱刀刺的腹部,最为严重。
依奴儿心揪起来,难道那伤还没好彻底吗?
“抱歉,我先处理下,伤口好像有点开裂。”杜明白着嘴唇,疼痛难忍的模样。
“怎么了?”依奴儿不自觉问了一句。
说完,却觉得失言。
杜明却以灼灼目光瞧着她,杜明扑上来,按住正欲下床的依奴儿。
不同于以往温柔,他单手擒住依奴儿的手,扼在头顶,手仿佛铁铸般,叫人挣脱不开。
从前到现在,杜明都没对她使过这么大力气,依奴儿知道,他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