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哥儿细细看着,发现刘子庸的确是个人才,不仅嘴皮子溜,买东西也是货比三家,许是在何府待久了,竟没想到五百两银子能做这么多事。
“您等会,”莺哥儿正想开口,刘子庸打断她,冲不明所以的莺哥儿眨眨眼。
“您来得正赶巧。”刘子庸边兴冲冲往外走边道。
莺哥儿跟出去,青荷紧随其后,只见上回来闹事的妇人手中拿着铜锣,虎虎生威立于道路中央。
莺哥儿以为她又要来闹事,谁知那妇人“铛铛”敲响铜锣,引得街坊邻居接连探头后,她竟是当街跪下。
“我不是人!上次来诬陷慈安堂被当街戳穿,谁知慈安堂的大夫不计前嫌帮我虎子治病,多亏了他,救了我儿啊!”
妇人声泪俱下,从背后拿出锦旗,看着刘子庸激动道:“刘大夫,您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若是虎子没了,我们谁都不用活了!你必须得收下这锦旗!”
刘子庸挂着谦卑的笑,却当着众人的面展开锦旗。
“妙手回春”在寒风中四个大字尤为显眼!
“列位!知县老爷已查明!上次及上上次来慈安堂闹事的,分别是城东王家,及太平胡同张家,都是坑蒙拐骗的老手,知县老爷已严惩他们,不多时,他们也会来此,为破坏慈安堂的清誉而道歉!”
很快,刘子庸就接连收到三面锦旗,他向大家展开官府的朴文,笑道:“今日,托知县老爷为我慈安堂平反,算我慈安堂的再生之日!我是慈安堂新来的大夫,此后半个月,我会免费在医馆前免费会诊。”
“若能信得过我,欢迎大家来捧场!”
“好!”群众最是随风倒,眼见知县老爷都下命令了,鼓掌鼓得比刘子庸放的鞭炮都响。
纷纷扬扬的鞭炮皮,恰似一地纷乱桃花瓣。
“刘大夫,刘大夫!知县老爷要见刘大夫!”一身着藏青色衙役服的男子由远自近喊着,语气和马蹄声一般急,登时打乱和睦氛围。
刘子庸闻声,跑回慈安堂垮上药箱,出门正对上那人跑上台阶。
“如何?”
“是小公子。”衙役急声道。
“各位,鄙人有事,先走一步,明日辰时我会准时坐诊,”刘子庸被衙役拉上马后,还不忘吆喝着。
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情是肃然起敬。
乖乖不得了啊,连知县大人都专找他看病!
莺哥儿也很好奇,专待刘子庸回来后,询问他知县小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刘子庸放下药箱:“哦,也就是癫病,加近来天冷,风寒发热引发癫病,来得有些急罢了。”
莺哥儿:“你如何能治好?”
老大夫:“你给开的什么药方?”
刘子庸看他俩一眼,将药方递给老大夫,又将过程细细讲来。
原来刘子庸到了那,先给惊悸中的小公子喂了碗安魂汤,趁他安静下来后施以针灸,下以内关、鸩尾、风池穴等穴位,足有二十三处,约一刻后,陆续取出银针,小公子心跳放缓、脸上异红消退,眩晕热燥症状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