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跪着,只垂着头,也不看何宴。
“是我对不住你。”良久的沉默后,何宴道。
就这一句,让韩风红了眼眶。
“没有,是属下无能。”韩风拼命摇头,尾音都有些发颤。
何宴亲手扶起他,轻叹一声:“百户又如何,我信任你,就如同信任自己的右手一般。”
面色不虞的何宴回府后,一言不发,莺哥儿敏锐察觉到,问他怎么回事。
何宴摇头:“无事。”
莺哥儿眼珠一转,小意温柔道:“官场上的事,妾身不懂,只是我新学了几样可口小菜,不知夫君可否赏脸浅尝几口。”
“皎意,”何宴揽着她的腰,疲惫道,“我今日真是没胃口,你自己吃……”
莺哥儿没等他说完,俯身堵住他的唇,女子的唇瓣如同沾染着露珠的花瓣,自他唇角流连,她柔柔吻了他几下。
何宴看着她,喉头滚动,按住她的头,又亲了亲。
“我今日做了错事。”缠绵间,何宴喃喃低语。
“夫君怎么会做错事,夫君那么好。”莺哥儿道
何宴摇着头,手摩挲着她的后颈:“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你别说这些好听的来哄我。”何宴语调中带着一丝委屈。
“先吃饭罢。”莺哥儿轻轻挣开他,巧笑嫣然道。
两年,莺哥儿自然对何宴的胃口了如指掌,喜微甜,不喜酸,不能吃辣,不吃腥膻味太重。喜海鲜。
所以纵使何宴心情不佳,也是每样都尝了尝。
饭后,莺哥儿服侍他洗漱、上床,点燃宜神助眠的熏香,何宴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中。
“夫君有何心里话,可对妾讲讲,妾什么都不懂。”
莺哥儿抚着他的面颊,她的眼是柔情似水:“可我不愿见夫君难受。”
“夫君就是我的一切,若夫君有什么事,妾也绝不独活。”
“说什么傻话呢。”何宴叹谓一声,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庞,将心里话略略倾吐。
“很忠心耿耿跟着我的下属,被陛下降职了,而杜明……”
“他升得太快,让我有些……”
“不安心?”莺哥儿问。
“是。”
莺哥儿搂住何宴的腰身,轻声道:“夫君是觉得杜明此人不可信?”
“也不是。”何宴却犹豫了,“他毕竟救过我的命,只是……”
莺哥儿思衬片刻道:“夫君,那下属可做过什么错事?”
“……失职失察,出了些纰漏。”
莺哥儿:“后果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