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何宴将她拉入怀里,将头靠在她肩胛之上,喃喃道,“是我疑心病太重了,”
“何宴,”莺哥儿轻轻柔柔唤道。
“嗯?”
“你真的不介意吗?”
“这有什么,我不在乎。”何宴道。
“那何宴,”莺哥儿推开他,脸颊微红,直视着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何宴心头情动,手揽住莺哥儿的腰,贴着她的唇道:“明日就叫人算日子,好吗。”
“皎意,我好开心。”
莺哥儿双手亦缓缓环上他腰间,声音低得如同叹息:“我也很开心。”
嘴上说着,她眼眸深处却一片寒凉:“何宴。”
次日,何宴回府,简单和孟氏说了要纳妾的事,孟氏喜得丢下手中账本,连声问着哪家的姑娘,父母是做什么的。
“林家,小户商贩,您不认识的。”何宴端起茶杯,慢悠悠撇去浮沫。
一听这话,孟氏的不乐意都写在脸上。
何宴睨孟氏一眼,孟氏吓得立刻收起丧脸。
何宴:“她心眼胆子都小,人又笨,入府后接手家中事务,定有诸多为难之处,到时还望母亲多包涵,多教教她。”
“可莫要为难了她,我可是要心疼的。”
孟氏一听,这是要夺她财政大权来让那土丫头管,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但面上却不敢显露一点,只强笑着:“怎么会,立儿喜欢的,母亲疼还来不及,怎会……”
何宴点头:“那便多谢母亲,还劳烦母亲,三天内放苏玉出府,银子多给一些。”
孟氏连面上的笑都挂不住了——苏玉是她送到何宴**的,一直是她的人。
何宴虽不算专情,但这些年养在府里的,只有苏玉一人,现在让苏玉打铺盖走人,给那野丫头腾地方,何宴身边只得她一人侍奉,还不定在他耳边嚼什么舌根子,到时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
不行,苏玉不能走。
于是孟氏笑道:“宴儿,你看苏玉这丫头机灵,我还蛮喜欢的,不如就养在府里,我也有个说话的伴。”
何宴将茶杯放下,话里有话:“我知道苏玉是母亲您培养出来的,定是舍不得叫她就这般走了,只是我看不顺眼的,就不会留在府中占地方,谁都一样,您明白吗?”
孟氏拿手绢揩汗,点头:“明白明白,你看给苏玉一百两行不行。”
“您看着办。”
何宴邹走后,姨娘气得直哆嗦,跟身边侍女巧儿道:“好啊,待半月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女子,将宴儿迷得这般神魂颠倒,那苏玉侍候他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生生叫那甚么莺哥儿逼走,半点容人气度都没有,我倒看她将来如何当这个家!”
“老夫人息怒,”巧儿温声柔语劝着,“咱们都是您的人,它能使唤得动谁,到时候碰了壁,还不是得向您低头。”
“说得对,来到我家。就得守规矩,乖乖听话!”孟氏道,“到时候你安排。”
“好让她看清楚,这家是谁说了算!”
同天,诏狱,杜明被授予的官职是总旗,南北镇抚司都设五个卫所,从大到小有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