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如何不叫何宴看出破绽,嗯?”杜明不耐烦道。
他对女人耐心有限,不过依奴儿特例。
“我明白你现在对何宴感情很复杂,我们先来演练一下。”
“从现在起,你爱的就是我杜明,全心全意,恨不得把心掏给我那种,能做到吗?”
莺哥儿神色略迷惘,还是点点头。
杜明一秒进入状态,笑得温柔,伸手抚上莺哥儿的脸。
莺哥儿一哆嗦,手握紧,头偏向一边,纯纯忍下了。
杜明心中:“……不跟你计较。”
他接着调整状态,紧紧盯着莺哥儿,神情认真,睫毛扑闪扑闪:“莺哥儿,我爱你,你知道吗?我见你第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从开始莺哥儿心底情绪从抗拒、震惊到反胃,最后是感叹——他小子挺会的。
得空要提醒一下依姐姐。
莺哥儿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竭力让自己目光深情起来。
“我也爱你。”
语罢,莺哥儿只觉自己嘴都脏了,不由得微皱眉看向杜明,期待看看他被恶心到的样子。
谁知杜明先是微微一笑,随后眼角上挑,他生得一双桃花眼,似水柔情,千万情谊都尽在他眸中。
他语调轻如叹息,俯身:“我知道。”
随着他越靠越近,莺哥儿开始慌,她不断往后退,却被杜明锢在两臂间,太过亲密的举动,令她如芒在背。
“停,杜明,我先让我缓缓,我不行。”莺哥儿试图阻止。
杜明恍若未闻,轻易箍住莺哥儿两臂,仍是不断贴近,莺哥儿瞅着他越来越近,恶心反胃到不行,浑身每处都竭力表达抗拒。
直到两人距离不过一寸,杜明看了看莺哥儿,起身,莺哥儿如获大赦,长长舒了口气。
只听杜明一声感叹:“不行,我下不去嘴。”
莺哥儿:“……”
“反正就是这么个流程,”杜明回头看她,“你多跟我学学,如果何宴要吻你、睡你,你就刚才的神情面对他?”
莺哥儿单纯发表她的疑问:“杜明,你会说人话吗?”
杜明瞥她一眼:“对对对,如果何宴要同你行周公之礼,或是邀你共赴巫山,或者**……”
“停!”眼见杜明还在搜肠刮肚地想词,莺哥儿屈服了。
她:“我在尽量控制。”
杜明:“你对我只是单纯的抗拒厌恶,对何宴,情绪波动自然更大,你知道你方才看我的眼神想像看什么吗?”
“脏东西?”莺哥儿猜。
杜明一脸“原来你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表情”无言看着她。
“不同你开玩笑,现在朝堂局势变幻莫测,我没空陪你闲扯,”杜明道,“明天起,我会进锦衣卫里当差。”
“职位?”
“小旗?百户?大不了哪去。”
莺哥儿:“那你想一步步升上去,岂不是难得很。”
“那都不是事,只是锦衣卫左指挥同知名为韩风,何宴极为信任他,且此人稳重聪睿,极不好对付,他不死,我永远没办法得到何宴器重。”
“我过几日会将锦衣卫里情况资料给你。”
“你要我杀人?”莺哥儿连忙问。
“不,你没听过枕边风吗。”杜明一笑。
莺哥儿问:“韩风是坏人吗?”
“好人,”杜明看她一眼,又道,“坏人,与你何干,莺哥儿,扳倒何宴,就是要先剪除他的枝叶,你要杀他,你忘了吗?”
莺哥儿神色一滞:“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