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哥儿:很是棘手。
于是她决定实话实说,以情动人:“我们非亲非故,你帮我那么多,我的确……”
“原来你认为同塌而眠,缱绻旖旎这些行为,竟是可以和非亲非故之人做的吗?”
何宴:“我竟第一次知晓,受教了。”
莺哥儿顿时破功:“哪有同塌而眠,昨晚你明明走……”
“既然那么感谢我,为什么不肯嫁给我?”何宴又问,“以身相许,是这个词吧。”
莺哥儿僵住,以无比复杂心情缓缓道:“我若没记错,是你不愿意……”
“你记错了。”何宴微笑。
莺哥儿:玩不过,玩不过。
她闭眼装死:“我要休息了,乏得很。”
昨晚心绪翻涌的的她一夜未眠,现下眼皮打架,头也昏沉。
纵何宴还在一旁多少让她有些不自在,却也顾不了那么多。
偏模糊见还听见何宴的话:“睡吧,我守着你。”
莺哥儿羞恼得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下车。
杜明回了何府,小日子很悠闲,绕府巡逻,和其他家丁喝酒打诨,何宴不在,偷懒成了理所应当之事,
这天管家生病,换副管家暂代,下人们都深谙副管家老好人的软脾气。
天黑,下人们开了赌局,杜明从头赢到尾,惹得其他人怨声载道,荷包塞不下,便全堆在桌边,几堆亮晶晶的银子映得人眼都放光,赌局结束后,就有人不依,搂着杜明脖子说非要宰杜明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此时也是后半夜,有不当班的悄悄出府去耍,天亮前回来,问题不大。
因此杜明笑得恣意:“行,没问题,你们说,去哪吃。”
有人说“祥鹤楼”,有人说“醉仙居”。
最后胖子:“别吵了,我看就梦回春暖!今个是初七,有舞娘表演,酒菜还比平日便宜,我们还不去饱饱眼福!”
梦回春暖不仅是烟花之地,酒菜歌舞也是一绝。有专门陪酒唱曲的雅座,是嫖客们最爱,也有专门品菜赏舞的清座,流连不少京城名人骚客。
“对啊,那里酒菜滋味也是一绝。”
“我同意。”
众人纷纷附和
杜明唇边的笑消失了些,将银子胡乱塞起来,抬头道:“换个地方。”
“怎么就不行,”胖子嚷起来,“小气鬼,让你放点血就心疼了?”
“嗯,没错。”杜明懒得争辩,“太贵了,换一个。”
胖子是府上专门杀猪宰羊的厨子,满脸横肉,最乐占小便宜,此时老大不乐意:“赢了那么多银子,还是抠抠搜搜,不请你把银子还给我们。”
“赌局上的讲的是局开无悔,脸咋那么大?”杜明朋友忍不住道。
杜明平素义气,朋友广,胖子有气也不太敢冲他发,听见这话,胖子顺理成章地吼起来:“你他娘的放屁,你算老几,轮得到你说话?”
那朋友忍气吞声不敢再说话,胖子在厨房干的时间长,而他只是厨房的帮佣,开罪了胖子,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去不去了?”杜明见胖子还瞪着朋友,皱眉不耐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