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颤巍巍问道:“事后,可曾查过仲孙是如何落水的?”八岁大的孩子,又是个聪明的,怎么会独自跑到湖边嬉水?因伺候的宫人口供一致,故当初她也没有怀疑多想。
赵慕一怔:“并无!孙儿也是无意中听到她与近身宫人争执,方知此事的。听他们争执过程,并无赵子思谋害之举。”
“吾子方才说,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狠心!我告诉为甚至,是妒忌!别人家长姊疼爱幼弟,但她却没有,事事要与吾子争。吾子三个月大时,她就曾将吾子摔到地下。
我质问她,她说是抱不稳。六个月左右,她曾纵火烧过吾子的房子。可能是事后害怕又跑出来求救。四五岁的孩童,谁会往深里想?只道是无意!如今回想,一切有迹可遁!
仲孙深得吾子王父、阿母、阿父宠爱,她妒忌故而害他。只是当时我们都不曾多想!你去问她,不、我亲自去问她。”太夫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可怜的仲孙!
赵慕知她有心悸之症,见她脸色不对,忙道:“王母放心!孙儿定能让她如实招供的。您身体抱恙,为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伤身不值。且等着,孙儿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青媪和葛媪也上前劝阻!
太夫人只好息了亲审问之念,让葛媪与赵慕一道前去审问。道:“先去给你阿母请安,不必告诉她,等问清楚再说。”
赵慕应下,又安抚了太夫人片刻,这才动身前往沛宫。
在沛宫,赵慕看到了素未谋面的幼弟公子耳。能从在阿母怀里啃果子的小东西,应当便是公子耳了。上前行礼:“儿子拜见君母!君母别来无恙?”
“吾子倒是拜啊!”君夫人似笑非笑看着久别的儿子,心里是担忧的,面子上却浑然不当一回事。
赵慕吐了口气:“阿母里的小儿,能当儿子一拜?”
君夫人嘴角抽了抽:“不问问他是谁?”
赵慕一脸恍然大悟:“阿母给余新生的阿弟?”
君夫人额角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冷笑:“确实是你阿弟没错,别人这个年纪抱的都是孙子。到我这里成了抱差点成了我孙子的儿子。我还多得你成全,否则没福气抱儿子。”
赵慕与诸宫人:“……”
“是儿子不孝,等办完正事,立马与崔氏淑女大婚,让她给阿母多生几个孙子玩。”
君夫人差点绷不住,咬牙切齿道:“不必了,等你父君回来肯定我又会多几个儿子,抱不过来。”
她话音一落,怀中的公子耳便伸手扑向赵慕:“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