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后退了一步,不搭理小家伙,对君夫人道:“儿子已经明母君之意,会酌情处置!”不就是揪着他当年不错赵姬,让父君娶了那点事,让他别对赵子思太狠么!
君夫人跳起来,将公子耳往他怀里一塞,冷笑:“说得我如此不堪!且把你的错弟抱走。我不管了,谁闯的祸谁管。”说完昂首挺胸回内室去。
错弟?好词!赵慕佩服之至,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
公子耳也不哭,抬头瞪大眼睛看赵慕,赵侯在他十个月大时回来过一次,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见他。恕他不能理解,为何父君变年轻了?试探道:“父、父?”
赵慕:“……”他和父君还没他和父君像!想拉下脸,又怕吓哭他,只好面无表情地道:“伯兄!余是伯兄。”
公子耳一脸茫然,显然不理解伯兄是什么意思?
赵慕抱着他干站了一会,儿大避母,他又不好跟着进内室去。只好对女官琼道:“把季公子抱下去。”
琼还没有回答,内室的君夫人便出声了:“我让吾子抱回去,甩手也行,我让人送他给崔氏淑女照顾。”
赵慕早对君夫人的蛮不讲理习惯了,知道越是跟她辩,她越会生气,等气过便没事了。只好抱起公子耳告辞。
分别将近一年,担心他拿跟她女儿算账,半句关心的话都没问,一句酌情处置,就惹得她用幼弟来堵他问责。赵慕不禁心生怨念!对怀中乖巧的公子耳道:“你阿母呢?”
一岁的娃就算听得懂,也表达不出来。小手指门:“玩!”
赵慕:“……”试问道:“你阿母出去玩了?”
公子耳重复:“玩!”
待赵慕穿过宫墙门,他拍着小手高兴地道:“玩、玩……”
赵慕这才知道,他是让他带他去玩。不由得无语!对代替平川的近卫玄鱼道:“抱到青宫,让崔氏淑女的隶妾照顾着。”王母身体不适,赵伊夫人要接待伊相和燕侯也不便。
“唯!”玄鱼伸手抱公子耳,有点担心他不愿意跟。结果小家伙伸手扑过去了,完全是来者不拒!
赵慕带了路远出宫前往相府,葛媪已等候在宫门处了。
到了相府发现府中气氛祥和,连隶妾隶臣都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因为伯君女被禁足而紧张。
赵慕心道:“可见招人憎恨到骨子里头了,连公子曜离开浊泽,韩民都争相送行。赵子思被禁足,相府中的人就差没有争相庆贺了。”
吕相府是他的舅家,既然进了府自然要跟诸长辈问安,君臣的规矩要守,长幼规矩亦要尊崇。
问安道明来意,便让人清了孟赵院子的杂人。待进了院子,他也不先审孟赵,而是让人把她身边的老人先上一遍刑。
孟赵给关在屋子里头破口大骂,骂他为了小蛮一个外人,连嫡姐都要打杀。给君夫人罚禁足,她便晓得君夫人会护她。虽然畏惧赵慕,但她知道赵慕孝顺,所以肆无忌惮!
骂得赵慕心头火起,进屋直接把她给打昏扔到榻上。他就没指望她能自动招供,且拿了证据再让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