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楠楠医术还算高明,说不定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嗯。”小皇帝下头黄莺儿和杨楠楠进屋。
房间里面有很浓的药味,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坐在床前含泪帮**的病人擦汗。
白父身形扭曲躺在**,脸色发青,双眼紧闭,显然是被痛昏过去了。
“娘,我把小神医带来了。”
白相旬说完轻轻在杨楠楠后背上推了把,心里祈求杨楠楠能治好白父。
白母看到白相旬带回来的竟然是个如此年幼的孩子,质疑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下去。
罢了罢了……来了那么多的成人大夫也没诊断出个所以然来,就让这孩子看看吧,万一有希望呢。
白母让开位置给杨楠楠坐下,杨楠楠放下药箱轻柔拉过白父的胳膊,小手搭在白父的手腕上把脉,发现白父的脉象很紊乱。
杨楠楠又站起身来扒开白父的眼皮、嘴巴细细查看,简单询问白母。
“病人在清醒的时候有没有描述过自己的症状?”
“有过。”白母看杨楠楠做得有模有样,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了希望,连忙把白父说的身体不适讲给杨楠楠听。
“他经常说他的骨头痛,尤其是膝盖骨,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锤子将他的骨头敲碎了板疼得忍受不了。”
“那在得这个毛病之前有没有得过风寒?”
白母仔细回忆着白父的病情,一旁的白相旬接过话茬。
“大约在半年前,我爹因为夏天太热就去山间避暑,发现有瀑布便跳进河里游泳。”
“不巧的是他在游泳前刚出了满头大汗,跳进冷水后被水凉得得了场风寒,足足躺了半个月。”
“那就错不了了。”
杨楠楠根据自己所诊断到的情况,再加上白母和白相旬的病情描述,心里有了大致推断,语气笃定。
“他得的是白虎风,应该是在得风寒时邪毒趁虚所起,兼以将摄失理,受其邪气,致使经脉涩滞。”
“血气不行,邪毒会蓄于骨节间,皮肉不变,每当病发时会彻骨髓疼痛,如虎之啮噬,故曰白虎风。”
黄莺儿在一边听得是啧啧称奇,白父的胆子也真够大,满头大汗竟然敢往冷水里面跳。
就算不得白虎风,对身体也有害处。
白相旬和白母没想到半年前的一场风寒竟然使白父落下了病根,急着问:“大夫,那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有是有,不过药材难求。”
杨楠楠学着老大夫摸胡子的手势,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
他身体里的邪毒已经流窜占据了所有的骨头要想去除,必须使用猛药。
医药费对白相旬家这个有钱的家庭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夫,你只管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药材买了,白相旬孝心满满,语气急切。
“拿张纸来,我把药方写在纸上。”
白相旬立刻拿过白父平时写书法的纸和毛笔送到杨楠楠面前。
杨楠楠虽然上学的日子不多,但他识字不少,全都是黄莺儿对照着医书一笔一画教他。
而杨楠楠在学习上也很有天分,基本上是过目不忘,不需要黄莺儿多操心。
虎骨二两,犀角屑,沉香,槲叶一握,青木香……牛膝各一两半酒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