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生活比较节俭,不喜欢太过奢华的装潢,所以装潢都很朴素。”
“这样啊。”黄莺儿点点头,对未谋面的白相旬父母多了几分好感。
黑漆大门缓缓拉开,探出一个小老头白花花的脑袋。
小老头个子才到白相旬胸口那么高,应该是刚才睡着了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来开门。
“少爷回来了。”
小老头看来人是白相旬精神了不少,慢慢拉开大门。
“钱管家,我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相旬侧身请黄莺儿进来,清亮的眼眸又覆盖了一层浓浓担忧。
钱管家深深叹了口气,好奇的眼睛一直在黄莺儿和杨楠楠的身上打转,心想这女大夫来治病怎么还把孩子带来了。
“老爷还是你走时那副样子,躺在**痛得站不起来,连早饭都吃不下。”
钱管家说着就叹息摇摇头。
白相旬主动帮杨楠楠提过药箱,叹息拜托:“小神医,请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的病。”
“我还没见到病人呢,不好妄下断论。”
身为大夫的杨楠楠很严谨,完全继承了顾微明的为人理智,坚持只说真话。
钱管家看到白相旬对杨楠楠的态度顿时愣住了,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他还以为黄莺儿是白相旬请来的大夫,没想到这个豆大点的孩子才是真正被白相旬叫做神医的大夫。
“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去给老爷看病呢?”
“钱管家,你觉得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白相旬反问钱管家,把钱管家给问愣了,下意识地回答。
“不是。”
白相旬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从不要爹娘费心,就连长大后也不用爹娘多费口舌,放弃考取功名的机会,主动接手家里的家业。
白相旬办事从来很牢靠!
“那不就行了。”白相旬帮杨楠楠向管家说好话。
“你别看楠楠年纪小,他可是广华镇最出名的神医,是我花费好大力气才请来的。”
黄莺儿听到白相旬这么夸奖杨楠楠心里感慨白相旬真是掌握了说话的技术。
杨楠楠也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钱管家虽然还有点不相信杨楠楠,但看在白相旬的面子上收敛了脸上的轻视,缓缓关上门。
白相旬带黄莺儿和杨楠楠穿过大半个白家前往白父的卧房。
院子里的装潢和院子外面一样的朴素,种着一丛丛的竹子,虽然因为寒冬而落叶了,但依然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进入白父所住的院子,还没进房间,黄莺儿就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白相旬动容得攥紧拳头,听到父亲痛苦呻吟恨不得取而代之,语气缄默。
“我爹是个很坚强的人,以前他被麻匪抓走虐待受了很重的伤都没有喊过一声,可现在他生病了……”
话说到这白相旬就说不下去了,平静的眼眸中满是心疼。
黄莺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相旬,轻轻拍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