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办了一天的公,坐的有些麻了,就当是可怜一下我,扶一下。”
妙语一脸不信,“你不会是在坑我吧?”
见妙语不肯,廖襄只能使出杀手锏,威逼利诱道:“这样啊,我本来还说将今日案子里遇到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同你说说呢,现在看来,你应该不想听,那就算了吧。”
“等等,”听到廖襄肯主动提案子的事,妙语两眼直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不等廖襄回答,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顺其自然地挽上廖襄的胳膊,谄媚道:“大人,这个力度可以吗?还是说你想更近点?我都可以。您说。”
廖襄憋着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动物吗?”
妙语问:“是不是像只小兔子啊?可可爱爱的。”
廖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像只狐狸,狡猾得很。”
妙语虽心中有气,可又不敢得罪他,只能先在心中记着,“好好好,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大人可以说,今日的案子遇到哪些难处了吗?说不定我还能替大人解忧呢。”
“好吧,本大人说话算话,今日那个重伤的官差醒了。”
妙语等不及问:“那他可说了什么?不关安阳侯的事吧?”
廖襄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关心他,官差只是将那日发生的所有事都重述了一遍而已,不过,他说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当日那批盗匪重,有人出身官府,而且手臂上有一种图腾,那图腾,正好是安阳侯府内的。”
妙语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安阳侯搞的鬼?其实他才是主谋?不会的,我相信他,大人,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圈套,你千万不要相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除了安阳侯,谁还能调动官府的人,而且那图腾,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廖襄如实说道,话里没留一丝情分。
“可是,安阳侯家大业大,不过是区区三千两,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去抢啊,他根本不缺银子。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还有,那种图腾,只要有心人想模仿,绝对不难,也许有人想要诬陷安阳侯呢,大人,你千万不要中了奸计啊。”
“本官在你眼里,有这么不公私分明吗?”廖襄板着脸问。
怕人生气,妙语紧急改口,“不,大人您玉树临风,是个公认的好人,您的判案能力自然是没话说。”
“图腾一事,我会查的明明白白的,正是因为尚有疑点,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去安阳侯府要人,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绝对会秉公办案。不管哪个人是谁。”
“如果大人这么想,那我自然没话说,不过,那封密信?”
“密信的内容,你想知道?”
“嗯,希望大人能告诉我。”
“我只能说,密信中确实涉及到了安阳侯,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好,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大人,是我打扰你了。”
妙语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听廖襄这话,显然不会再过多的透露一分。就算她再问下去,也不会再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没办法,她只能先找个机会将今日从廖襄这听到的消息传给宋琏,至于其他的事,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廖襄目送人走远,眼神里却装满故事。
如果说先前他有七八分的把握,那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林妙语与安阳侯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在他看来,比起主仆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更像是友人,甚至是......他不敢想的那一方面。
恐怕他都不必去找妙语问,因为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只是,他现在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与妙语的事,到底是对是错。
尽管他知道,妙语一定会告诉安阳侯。
不过,他现在倒是好奇,安阳侯会如何反扑,也许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