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日起,妙语总是会暗中观察廖襄的出府规律。
她发现,廖襄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
不管里边有没有什么秘密,她总得去看一眼。说不定歪打正着地还真能让她找着呢。
好不容易挨到廖襄出门,妙语二话不说直奔书房。
书房内,同宋琏那边的格局不差上下。只是书籍要比那边的少一些。
她知道,宋琏是书呆子,书房内的书籍早就被翻烂了,而这边,远远望去,全都是崭新的。不过卷宗倒是不少。
想来是将这些年头所有的案子都整理成卷宗放置在这书房。
妙语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只是一心想着找密信。
可密信无非是薄薄的一张纸,若是廖襄有心将它藏起来,那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见。
妙语无奈,只能挨个架子的翻。
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有可能密信会藏在某本卷宗里。
一炷香时辰后,妙语已经快累得像条狗,筋疲力尽。
可密信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怕廖襄会回来,她先只能放弃,将被弄乱的卷宗全放回原位,往后再另外寻得机会去找。
果然,妙语刚蹑手蹑脚地出了书房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她逼近,且声音越来越重。
顾不上多想,她就近找了个矮树丛躲了起来。
只见廖襄身着官服,小跑着往书房跑去。
妙语就在外边等着,好久后才见人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廖襄这么着急,平日里廖襄总是会放慢脚步,妙语猜想必是很急。
等确定人走得没影后,妙语才敢露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去灶房给老夫人熬药。
......
廖襄回来时,已是深更半夜。
妙语本来在房外等着,可久久不见人回来,便先回了房。
没成想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这道声音不似平常一样粗犷,反而多了丝低醇,还夹杂着几分委屈,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急忙跑回来告状的孩童。
妙语的身躯愣了楞,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廖襄这样唤她。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乖乖地等着他走过来。
廖襄冷着脸问:“你是在等我?”
妙语否认说:“你想多了,我才没有,我只是有些热,便出来透透风。”
廖襄也不再较真问个透彻,似是已经习惯了妙语这样心口不一,在他这里,他甚至还觉得有趣。
便故意点了下头,”嗯,暂且信你说的话吧。过来。”
妙语戒备心四起,“干嘛?你自己不会走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