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丞相不肯帮我,那我便重新想办法。我认定的事,至今还未动摇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婉儿就那样看着人走远,满腹的委屈和酸楚顷刻间迸发出来。
出了相府后,安阳侯目光坚定,直奔皇宫。
而另一头的妙语,请人写好书信后,便在陆扬的陪伴下去了侯府。
几乎是不犹豫的,妙语将手中的书信和另外一样书信交给守门的家丁。
她满眼婆娑地将手里的信递给家丁,重复的叮嘱道:“麻烦你,一定要将这封信交到侯爷的手里,拜托了。”
家丁揣上书信,急着赶两人走。
妙语却将目光一直锁在那书信上,久久不肯挪眼,“求你,这封信,对侯爷很重要。”
陆扬将人轻轻一拽,“好了,走吧。”
一路上,妙语默不作声。
陆扬只是在她身侧静静地陪伴着。
“你说,他会不会恨死我?”妙语傻笑着问。
“有时候,心狠也是件好事,你做的对,总不能看着侯府那么多的人命丧黄泉吧。”陆扬温柔的劝着。
“也是,等他看到这封信,估计就会和那个丞相的千金成婚,你说,我这算不算成人之美。”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徒添烦恼了,趁这几天,好好将酒楼的事办好,再陪陪孩子们吧。”
安阳侯无功而返,等他赶去京城后,城门刚闭,别说皇帝的面他没见到,他甚至连皇宫都没进去。
刚回到侯府,守门的家丁便将刚刚的书信交给他,说道:“这是一位姑娘给您的,她还嘱托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安阳侯拿上那封书信,刚打算拆开看,只见一骑马的人正朝这边赶来。
等人将马车驱到府外,安阳侯这才看清来人。
来人身着盔甲,手持寒剑,身上一股冷气直逼入肺腑。
没等他问,来人便说:“你可是安阳侯?”
“正是。”
“皇上有令,命你即刻赶到皇宫议事。我还要去给别的大臣传旨,侯爷,请您快快动身。”
安阳侯心里一咯噔,他刚刚才去皇宫,城门已封锁,这才不到半刻,好好的,宫内怎会来人?
瞧刚刚那人慌乱的模样,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绝对是出事了。
眼下,他只能连夜进宫。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信揣回袖子里,令人找来一辆马车,连家也顾不得回,而是直奔皇城。
这夜,可以说是几乎每个文武大臣都被迫连夜进宫。
皇城外,一片祥和,皇城内,风谲云诡。
这天夜里,回到宋家的妙语同样是彻夜难眠,她站在院内,甚至幻想了多种宋琏看到那封信的场景。
暴跳如雷?还是生怒?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伤了他。可她宁愿让他痛一时,也不愿他痛一世。
陆扬许是看出了她的痛,便站在她的身侧,冒昧地问:“妙语,有个问题,我忍很久了。不知当问不当问?”
妙语脸无变化道:“想问便问吧。”
“既是写信,为何不直接写一封?反而要分开装?”
妙语淡淡道:“另外一封,是休书。”
“休书?!”
“是,将我休了,我才不会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绊脚石。”
“可是,他会吗?”
妙语许是心冷道:“我话那般决绝,他会休了我的,再者,抗旨是大罪,他不会为了我一个人去赌他整个侯府的人的。孰轻孰重,他还是能掂的清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想安安心心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