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拉着小姑娘回屋,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宋琏带着他们回府的场景。
见自家嫂嫂在那笑得合不拢嘴,小萱臭下脸,“嫂嫂,你这笑也太可怕了。”
“哪有。”妙语死不承认。
现在,她已全然将六日后要回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沉浸在宋琏刚刚的温柔乡里。
两人没走几步,身后就出现一个人影,死死地盯着妙语。而女人甚至恨得咬牙,连手背已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都顾不上喊疼。
趁人进屋前,女人才厌恶得向院子内迈出脚。
“等等。”
女人趁回屋前及时将妙语叫住。
妙语只是先将小萱打发进屋,才过去走向这个曾买过她凉菜的人。
说来,两人还算情敌,要与安阳侯成婚的那个人正是她。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妙语深知此人来这,绝对没有好事。她也不必虚情假意的给人留好脸色。
女人自顾自地扬空中的灰尘,眼里除了厌弃再无其他,似乎在这院内多呼吸一口气都能要她半条命。
妙语见人那娇贵的模样,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位姑娘,既然我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姑娘就请早早离开,门在那,不送。”
婉儿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说什么都不会来的。见妙语要赶自己走,反而站得更牢,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府邸能让侯爷流连忘返,顺带看看,又是哪位姑娘能让侯爷这般的魂牵梦萦?”
听到女人在内涵自己,妙语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跟女人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剑。
“哦?是吗,您可真抬举我了,不管怎么说,我还得谢谢您的赞扬。”
婉儿却只是冷冷一笑,又瞬间咬住嘴唇,一双凤目似要喷火。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知道我为何来?”
切,妙语哼一声,这人来干嘛,她又怎会不知?无疑是来逼宫,给人退位让贤呗。
她漫不经心地回道:“所以呢?”
“我话于此,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又怎会知你的一言一行会对侯爷带来怎样的伤害。”
听到伤害二字,妙语的弦紧绷着,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问道:“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不知道,皇上下旨赐婚的消息已传遍朝堂,不出两日,很快就能传到长安,到时候,满城皆知,而你也听说了吧,我爹已提前找人算过,六日后,正是黄道吉日,说白了,请旨不过是怕侯爷反悔所用的一个下策,没成想,如今到派上用场了。”
妙语迫使自己的耳朵不去听这些扰乱她心智的话,可女人的话却还是如咒语一样,搅得她头疼。反正也躲不过,妙语便索性直面,不过她的语气明显不如刚刚那般高傲,反而多了点自卑,“所以你的意思是,侯爷与你的这门婚事,已是板上钉钉?”
婉儿犹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妙语,满不在乎道:“除非他抗旨,至于抗旨的后果吗,大不了就是满门抄斩。”
听着婉儿云淡风轻的四个字,满门抄斩,妙语腿直接瘫软,吓得不知所措,“那他还告诉我说,能就解决此事?所以他在骗我?”
婉儿哧鼻一笑:“这话也就你信,他啊,不过是在安慰你,林妙语,你与侯爷根本不是一类人,他是天之骄子,你又是什么?我相府有权有势,能保证侯爷他仕途一路畅通,还能重振侯府的名声,可你呢?你又能给他什么?”
一番话下来,妙语哑口无言。
是啊,婉儿说得对,她什么也帮不了安阳侯,稍有不慎,还会害得他满门抄斩,这个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