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当时答应娶婉儿,一方面纯粹是看上了丞相的权,说白了就是利用,另一方面,他知道,妙语迟早会走,他这样做,也只是逼自己死心。
可现在,他发现,他做错了。
每次看到妙语,他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声只会越发的躁动。他越想忘,就越是忘不了。
见自家儿子一言不发,妇人劝道:“侯爷,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你真喜欢那女子,为娘答应你,等婉儿过门后,大不了将人娶进来,当个小妾,只是你与婉儿的婚事,如今没有回头路,你非娶不可。”
安阳侯没有回应,只是站起身,礼貌道:“儿子有事,先出去一趟。”
妇人还想说话,人已经没了踪影。
出了府后,安阳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他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兴奋。
赶去店铺后,安阳侯促着音问:“妙语呢?”
陆扬见人那着急的模样,心里已是猜出一些,便指了指外面,“刚刚出去了。”
“好,多谢。”
等人走后,张平凑过去问:“你干嘛告诉他?”
陆扬许是释怀一笑:“我总不能阻挡他们夫妻相认吧。”
张平摇头走远,不知陆扬搞什么鬼。
安阳侯跑去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心慌。
“林妙语!”他随意朝着一个方向大喊。
正在人群里的妙语,耷拉着个脑袋,直到听到有人在喊。
她猛地回头,对面的人也恰好在看她。
安阳侯松了一口气,跑向她。
妙语这才瞧见,他的眼里都是光。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还细心地用手将她的后脑勺撑住。
妙语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怕,更被男人宽大的胸膛堵得喘不过气。
她奋力地拍打着男人的后背,脸部抽搐道:“两次了,我快不能喘气了,你是要将我憋死吗?”
安阳侯被逗笑,将人放开,问道:“什么两次?”
妙语嘟着嘴:“还不是......你今日莫名其妙的抱了我两次。”
“你说这个啊,若喜欢,我往后多抱你。”
听到男人这么说,妙语像是吃了颗炸弹,浑身发凉。
她颤颤地问:“安阳侯,你是不是发烧,将脑子烧坏了?你今天咋这么奇怪?”
“妙语,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吗?”他反问。
“啊?我说的话多了去了,谁知道你问的哪个?”妙语不以为然道。
“你说,你不会走,是真的吗?”安阳侯急着问。
“我干嘛告诉你,”妙语翻着白眼,停顿一刻后,她才正儿八经的开始打量眼前的人,她看着对方那双眼神,莫名的熟悉,打量半天后,才结巴地问出那句困惑了她很久的话。
她问:“你是宋琏?”
安阳侯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学着刚刚妙语的话反说道:“我干嘛告诉你?”
“你......”
妙语被气得要走。
安阳侯直接将人拉过来,将自己冰冷的唇贴上对方的红唇,仿佛要让全世界看到他盖的章。
“唔~”妙语被吻得无法呼吸,脸也被憋红,只能下意识地将眼前的男人推开。
将人推开后,妙语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大口的吸着空气,还嫌弃地擦着嘴。
“你干嘛!”她羞得吼道。
安阳侯却心情大好,眉眼笑弯道:“你没看到吗?吻你啊。”
妙语见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摇大摆的说出来,羞耻感顿时烧上心头,只能压着声说:“你别太过分了,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莫非刚刚不算回应?还是说,你想我再吻一次?我倒是不介意。”安阳侯憋着笑,满面春风地说着。
“你这算什么?羞辱我吗?这些天,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还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