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此话一出,众人都待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呼。
妙语近距离的吮吸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一时忘了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
还是陆扬唤了声妙语,才将人的心神拉回来。
妙语感受到手心传来湿热的温度后,这才垂眸瞧见,自己的手正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吓的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慌乱地从男人怀里抽身,结果往后退的较猛,差点没站稳摔个踉跄。
安阳侯只是一笑,似是看猎物般地扫了眼窘迫的女人。
直到推到安全距离后,妙语才鼓起勇气问,“你刚刚什么意思?”
安阳侯摆手,显然没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正是你所听到的那样,你若没听清,本侯可以再说一遍。”
“别,我且当你是为了救我才说出那般话的,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妙语硬着头皮说完,自顾自地跑进店里。
倒是陆扬,给安阳侯投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光后,才慢悠悠地进铺。
一旁的衙役,见没了人便走上前壮着胆子问,“侯爷,您看这人,如何处置?”
安阳侯眼珠子一转不转,也不说话,高大的身躯就那样立着。
衙役又压低声音,将身子都快贴到与膝盖平齐的地方,眼落在地上,才又问了一遍,“侯爷......”
安阳侯身子依旧未动,只是将头微微一侧,俊美的侧颜被光射在地面上,落寞又孤冷。
“依法处置就行,最好把桩桩件件都审清楚。还有,把里边那个被她欺负的女人也带回去,她是个证人。”
被压得无法动弹的女人放肆地嚎叫:“你们放开我,来人啊,安阳侯欺负贫苦百姓了,快来人啊。”
听到女人喊得如此撕心裂肺,安阳侯只觉得耳边聒噪,他长腿一迈,顷刻间就到了女人眼前,他一双手掐住女人的下颌,眼神阴鸷,一字一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干的那些黑心事,知道我为什么一次次放过你吗?若不是我看在死去的刘夫人面子上,你早死了千百回。”
女人不再叫唤,只是拿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安阳侯。
等人都散了后,他才走进去,看了眼躲在张平身后的青青,向妙语解释道:“衙役会带她过去问话,你不用担心,青青会无事的。”
妙语想要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只是眨巴着一双湿润的眼睛,而那长长的睫毛上,挂起了不易被人发觉的泪霜。
等人走后,妙语的泪才唰地掉落。
陆扬似是心有灵犀地劝道:“若想追,就去追吧。”
妙语摇头,嘴里好比是含着黄连一般,嘴巴似动非动道:“我才不追,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陆扬算是看出来了,妙语这,只是在赌气。
妙语对张平说:“青青既然去作证了,想必她那婚姻很快就会结束,等人回来,便留她在铺里做事吧,还有,好好待她。”
张平感激地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一遍遍地重复着谢谢。
出了铺子后,妙语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脑海里却一直在想刚刚安阳侯说过的话。
他说,她是安阳侯的夫人。
这话到底是为了救她说的?还是单纯的戏弄自己?
——
另一边
安阳侯刚进府便看见一道娇滴滴的人影在冷风里立着。他本想无视,但终究是于心不忍,便站在原处,看女人下一步要作何。
婉儿见人回来,放下娇贵的身段,腆着脸小步跑过去,在看到冷漠如霜的那张脸后,婉儿卑微一笑,“侯爷,若不是婉儿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来找我?”
“你想多了,”安阳侯略过婉儿的话,反而问她,“你确定好要同我成婚吗?”
婉儿对上那双凝重的眸子,一时心里发虚,只是傻笑问:“你我成婚,是既定的事,忘了告诉你,今日爹爹已经上朝向皇上求旨,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怎么,侯爷好好的,为何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