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朗:……
我都没使劲。
“我不是故意的。”江云朗顺势说道,“夫人还是出去找大夫看看手腕吧,别回头真的受伤就不好了。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了。”
他第三次要求自己来,楚灵兮当然也不愿意侍候他沐浴,于是顺理成章地出了门。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江云朗这才长出一口气,这个坏丫头果然憋着坏,想让他出丑。
沐室里湿漉漉的,这个味道倒是的确好闻。
江云朗非常惬意地脱掉衣裳坐进了沐桶里。
楚灵兮揉着手腕从沐室里走出来,转脸就看见他放在沐室门口的更换的衣裳。她转身便将衣裳带走了,然后朝着沐室里大喊,“夫君,门口的衣裳是不是要洗的,我拿走了啊。”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扬长而去。
江云朗一滞,那是干净衣裳,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又转念一想,这个坏丫头,她分明是故意的。
随她去,反正书房里头还有别的衣裳可以换,如是想着便也没理她。
楚灵兮不仅拿走了他放在门口的欢喜衣裳,还拿走了他书房里头所有的衣裳。
这样,他如果想找衣裳穿就得出书房回寝屋,然而甲板上和长廊上可都是站岗的锦衣卫,还有来来往往的奴婢小厮,就看他怎么出门。
楚灵兮得意洋洋地回到寝屋,春夏见了大惊,“夫人怎么这就回来了?相爷沐浴这么快吗?”
“没有。他自己忙活着呢,我先出来了。”说着,将手里的衣裳交给春夏,“去,拿去都洗了。”
春夏接过衣裳便觉得不对,仔细闻了闻又摸了摸,“夫人弄错了,这些衣裳是才洗干净的,没穿过的。”
“啊,是吗?”楚灵兮一副颇惊讶的样子,随手一扒拉,那些衣裳都掉在地上,“看,这不就需要洗了。”
春夏:……
她将地上的衣服收拾起来都拿去洗,楚灵兮拿了个薄毯往贵妃榻上一躺,可算能清清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了,她小憩了。
江云朗在沐室里头也算是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通,今日这水似乎滑得很,但是过在身上还挺舒服的,只是这味道,似乎真如她所说,很难散去。
他不慌不忙地在沐室里大洗了一会儿,直到觉得解乏了才从沐桶里出来。
想拿衣服,这才想起来被楚灵兮拿走了。
江云朗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架子上只有巾栉,他拿起来擦了擦头发和身姿想着裹着出去到书房里头找件衣裳穿。
推开门看了一眼,书房里头没有人,江云朗将长巾裹在腰上走出来,夏日的风透过窗子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爽。
可是,当他打开柜子的时候,却如遭雷劈。
他放衣服的柜子空空如也,连一件衣裳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江云朗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楚灵兮,一定是她做的好事。
他就觉得这丫头没那么好心,侍候他沐浴还帮他洗衣裳,没想到她竟然敢偷他衣裳。
江云朗努力按捺住自己的火气,冲着门外叫拿云,可是叫了三五声都没人搭理。
好啊,连后手都想到了,拿云也让她给支走了,够狠的呀,楚灵兮。
江云朗气得牙根痒痒,可是眼下怎么办,锦衣卫和其他的所从不得进入内室区域,在这里叫他们,再加上江面上呼呼作响的风声,恐怕嗓子喊破了他们也听不到。
江云朗捏紧了拳头直喘粗气。
怎么办,不出去肯定不行,总不能光着身子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可是怎么出去,他的旧衣裳已经全部弄湿了,现在身上只有一条长巾勉强能裹住他的下半身。
江云朗环视了一圈屋子里,除了榻上的一条薄被,再没有能够遮住他身体的东西了。
楚灵兮,你给我等着。
江云朗拿起薄被裹在自己身上,被子略大,刚好能将他从上到下裹得严实,可是,这形象也太奇怪了。
算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条走廊上平时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走快一些不会被人看到。
江云朗照了照镜子,看见一个裹着红色薄被,披头散发的男子,简直……
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江云朗鼓足了勇气拉开房门,左右看了看,无人,太好了,于是他轻手轻脚走出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他加快了脚步。
从书房到寝屋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之后还要经过加班,围着船绕个半圈再走到另一条长廊上,才是寝屋。
这段路平日走着没几步,这会儿却显得异常漫长,不过好在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经过。
江云朗成功地通过走廊,转了个弯来到了甲板上。
那一刻,他简直想跳江自杀。
几乎全船的人都在甲板上聚集,大家猛然间看到了赤身**裹着薄被的相爷,上头露着光溜溜的脖子和半个肩膀,下头露出一双纤细有力的脚踝,这形象,简直太香.艳.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