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不会错的。”
这个消息对于楚灵兮而言无疑开拓了新的思路,当晚送走了巧娘,她就迫不及待地更衣出门。
“夫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玄思很不解。
“去找绵绵。”楚灵兮一边说一边系上披风的带子,“这个时间并不晚,也不会有人就寝,我今日若是不去,那一定这一夜都别想安睡。”
登上马车,楚灵兮怀着忐忑的心情出发。
既然邵清晨喜欢阮绵绵,那么这便是一条重要的突破口。
果然,阮绵绵还没有就寝,她正坐在院子里赏月。
更难得的是,盛怀安也在,当然,他是受人之托来牵线搭桥的。
见到楚灵兮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愣,盛怀安更是手足无措。
“阿姐怎么来了?”阮绵绵看上去心情不错,“我今日刚好做了甜饮子,阿姐真是个有口福的人。”
“绵绵。”楚灵兮并没有看盛怀安,径直向阮绵绵行礼,“甜饮子阿姐还有机会再尝,今日阿姐是有求于你。”
见她行此大礼,阮绵绵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她,“阿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灵兮掖了掖眼角的泪水,目光掠过盛怀安,“我家相爷被人陷害投敌叛国,如今被陛下囚禁在西郊行宫里,还不知会如何处置。”
她终于哭了出来,一整日的情绪终于爆发,所有的担心、委屈、不甘一股脑地涌出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啊,竟有此事。”阮绵绵惊呆了,看了一眼一旁的盛怀安,“义兄可知道此事?”
“这……”盛怀安支支吾吾,“我……”
“绵绵莫问了。”楚灵兮气愤道,“他当然知道,因为就是他和他的那位好兄弟邵清晨一起联手陷害的。”
“莫莫。”盛怀安想要解释。
“你不要叫我莫莫。”楚灵兮打断了他。
“我没有你这样的义兄。”楚灵兮看也不看他,“从小到大我信你,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我的劝告,现在竟然学会了伙同别人栽赃陷害。”
“我没有。”
“盛怀安。”楚灵兮斥道,“你敢说那些证据百分百是真的吗?你敢保证投敌叛国是你亲眼所见吗?为虎作伥,狼狈为奸。”
“莫莫。”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
楚灵兮和盛怀安从小吵吵闹闹到大,这一次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小院儿里一时安静下来,阮绵绵大约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了看楚灵兮,又看了看盛怀安。
“义兄。”她盯着盛怀安,“阿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盛怀安早已后悔自己的举动了,“我并不知道那些证据是不是真的,可是,当时邵清晨说得那样斩钉截铁我便……”
“你便相信他了对吗?我们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你都不顾了吗?”楚灵兮哽咽地别过脸去不看他。
“义兄。”阮绵绵看着盛怀安,“方才你同我说邵清晨中意于我,如果阿姐说得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