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抽噎的语气，季羡鱼心中发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

扶姚摇头，努力挤出一抹笑，“还有多少人活着？”

“三十三个，加上诛华，一共是三十四个人活着。死的人，小绝味都把他们处理了。”

“小绝味是谁？”

“就是那条大虫。”

“原来是它。”

“不过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处理的，我没问，你要想知道，可以把它叫来问问。”

“不必了！这里的人死了，它都会来处理干净，一把火烧了，然后把骨灰拿去给树施肥。我们长在这片森林中，死后也要一直在这里。”

季羡鱼听了这话，默了默。

“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这话让季羡鱼心头的悲伤一下子崩溃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沉默了一瞬，她承诺道：“我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

“该给他们报仇的人是我，我是扶姚，保护好聚地的人是我的使命，他们被杀，就是有人挑战我的使命，我一定要誓死捍卫住我的使命！”

“好！”

季羡鱼索性不再解释，顺着她的话点头。

不过报仇这事儿，她说到做到！

“我烧了点菜，你刚醒，需要吃点东西，我去拿过来给你吃点。”

“嗯嗯，好。”

她刚出门，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嘶！”

季羡鱼扶着额头，后退了一步。

“撞疼了？”

一双温热的大手触碰上了她的额头。

季羡鱼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眸中闪过一抹错愕，“你醒啦？不是，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就起来了，还四处乱跑呢？”

“重伤？”

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鱼儿，我何时受的重伤？”

听着这个熟悉的称呼，季羡鱼再度错愕。

“你喊我什么？”

“鱼儿啊！”他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好笑道，“怎么了这是？不认识我了？”

季羡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