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此前图他身子，妄图与他双修的骨女，起码骨女眼里有**裸的欲。

狐妖找了一堆借口，同他弯弯绕绕，也不过是对他有所图。

只不过，若对他无意，想必是冲着幸天来的。

她果然和以往接近他的妖物，没什么区别。

少年凤眸半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涂云昭仿佛见到了他眼底的羞恼。

不过下一瞬，他勾起唇笑得戏谑，懒散随意前进两步。

涂云昭被逼退两步，一片阴影投下来，她被卫明困在臂圈里。

卫明身体前倾，双手支撑在木架边缘，垂眼看着少女，哑着嗓音开口：

“我倒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到你了。”

一双凤眸在眼前放大，少女慌乱了一瞬，便迅速恢复了自己的神色。

卫明的举动令她费解，她竟鬼使神差得，想对他试一试迷魂术。

涂云昭伸出手臂搭在卫明肩上，眸光一闪，眼中便浮现青色冷光。

一双眼睛摄人心魄，像一把勾子，引着他就此沉沦，听之任之。

魅惑之音在耳边拉着丝：

“你的皮囊十分吸引我，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

叛逆和戏谑，再度**肆意地，于她眼中显现。

他原本在无边际的海面沉溺，偶然在山中捡到她，当她是只灵动的小宠，能够陪伴他走过一程。

却不想她是魅人的狐妖，似海中的鲛人歌姬，是要引他没于海底。

卫明想，不如就此沉伦，放任她胡来一把。

抛开那些不得不做的事，和不得不说的话。

忘记那些此生无法忘怀的怨憎恨，由着狐妖将自己变成她的傀儡。

毕竟，他很擅长扮演傀儡。

在她手下做两刻傀儡，或许还能够感受到片刻真实。

哪怕卫明知道，接近自己的妖，大都有相同的所求。

或对他有所觊觎，或对幸天有所觊觎。

卫明一时想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

既想知道狐妖所图到底为何，又在思考，这次该如何成全她赴死黄泉。

狐妖心思复杂，不够单纯，演技倒比以往的妖要精湛。

既然她愿意演戏，他也乐得陪她演一把。

何况，人生枯燥乏味且无望，他被掩埋窒息了许久，如今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涂云昭的到来，令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鲜活生动。

见卫明已经陷入迷魂状态，涂云昭指挥他寻个舒服的姿势坐于地上。

对方听罢犹豫了几瞬，引来了涂云昭疑惑的斜睨。

待她准备近前查看时，卫明立刻乖乖盘坐于地。

少女同样坐于他对面，静静瞧他。

卫明越发看不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少女心想，既然迷魂术已经成功，那接下来问一问什么好呢。

见卫明眉头越发纠结，她伸手轻点他的额间叹道：

“有这么烦闷么。”

明明往日里对小狐狸十分友好来着。

可自从知道她吃蛊虫，便再没有露出过发自内心的笑了，对着她展现的笑脸，总有些假惺惺的意味。

明明是笑得那么柔和的一个人。

卫明闻言，有一瞬间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