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文说楼辛树让所有人都站在了他那一边。她就是在这样的孤立无援中,绝望的死去的吗?
到底是哪里不对?
楼可咬着下唇,这本笔记让她浑身发寒。
这一切话语都藏在笔记本的最中间,笔记写得满满当当,很难发现。
或许叶惜文也抱有期望,希望家人能够看到这些话。
事实上并没有。
叶惜文说楼辛树不可信,这证明楼可的直觉没有错。这样一个莫名出现想要将楼可一手把控的男人,疑点太多。
一切描述皆出自楼辛树的一家之言,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只有顾觉还是可信的。
不多时,房间里已经黑漆漆一片,一对一辅导的连麦声响起来,楼可打了个寒战。
这堂课楼可听的漫不经心。
她还能相信谁?又能从谁口中认识真正的世界?
楼可晚上躺在**想了好久,想到了白马寺。
白马寺的初一和尚德高望重,顾觉与其也是旧识,就算不告诉楼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故意害她。
第二天,楼可翘课了一整天。
白马寺这天香火格外旺盛,楼可蹲在寺庙里,像只流浪狗一样眼巴巴等了好长时间,初一和尚一直没有露面。
顾觉有钞能力,楼可没有;顾觉庞大的关系网,楼可也没有。
所以只能等着。
到下午,要闭园了,看楼可死皮赖脸不走,小沙弥实在没有办法,才请了初一和尚出来。
这和尚一身白色袈裟,走过来时显得纤尘不染,眉眼含笑,实在是个好看的和尚。
“好久不见。”他说。
“你还认得我?”
“皮囊变了,但佛陀赐予贫僧的慧眼让贫僧能够透过表象看破本质。”
“我有事想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施主。”初一和尚微笑,“钱是个好东西,但你没有。”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贫僧要养这么多小孩也是不容易的。”初一和尚含笑拒绝了楼可的道德绑架,“女施主可以让顾觉施主来问我。”
当今时代,连僧侣都现实且直接。
楼可沉默:“我现在这副样子,他认不得我。”
初一和尚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知道。”因为已经见过面了。
顾觉看她的目光和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虽然她不知道顾觉为什么会去那里,但她很肯定,顾觉没有认出来。
如果认识的话,顾觉不会留她在那里。
楼可有这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