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可以代为转达。”
楼可拧着眉看他:“我现在身不由己。”
“心不自由,身自然不自由。”初一和尚含笑,“施主可要求一个护身符?”
“......”,楼可问,“多少钱。”
“友情赠送。”
楼可自然无不可,护身符是明黄色的符纸折起来的小三角,初一和尚让她贴身佩戴,楼可索性进了厢房把护身符拴在内衣上。
从厢房出来,初一和尚已经不见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沙弥站在门口等楼可,圆滚滚的眼睛黑葡萄一样看着楼可。
“施主,你的手机响了好长时间。”
楼可拿起来看,很多个未接电话,有叶家的,也有楼辛树的。
“初一大师呢?”
“师傅去看师兄弟们的功课了。”小沙弥眨巴着眼,奶声奶气的说道,“师傅让我告诉你,便宜你已经占了,他这儿小孩太多了,得罪不起楼家,很多事不好和你说。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喻永。”
“喻永孤家寡人的,又向来混不色,什么都不怕的。”
小沙弥歪着脑袋想了下,连口气都模仿得很像:“但是要找喻永你得让顾觉联系。顾觉那边,他会帮你通知的,你不用担心。就这些啦,女施主,你可以走啦!”
小沙弥迫不及待的摆摆手:“我还要去听课呢。”
话音刚落,楼辛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男声低沉很有磁性,但楼可能听出他心情不佳。
“你现在在哪里?学校说你翘课一天。”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楼可道。
“我以为你会听话。”楼辛树轻叹,“回来吧,叔叔阿姨都很着急。”
“我明天回来,今天很晚了。”
“回来。”楼辛树道,“今天晚上就回来,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遍。”
正巧有电话打进来,楼可顺势挂了电话。
来电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熟悉的声音。
“你是楼可?”
是顾觉。
楼可瞬间浑身僵硬起来,站在白马寺的庭院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脚下的小沙弥还在催促楼可快些走,很焦虑拽了拽楼可的衣角。
楼可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跟着往出走,一路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顾觉也没有挂电话,耐心等待楼可的回复。
回头看着白马寺紧闭的大门,楼可抿了抿嘴:“是初一说的。”
“初一说,他这里来了故人。”
“顾觉......”楼可有片刻失守,“可我还不能回来,我还有事要做。”
顾觉低声道:“我帮你。”
“不行的,我一直在连累你。”
顾觉沉默了会儿:“那么见一面吧,我要看你安好才安心。”
回想着顾觉瘦了很多的身影,楼可顿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