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揶揄地瞅了一眼自家公主，公主面皮儿薄，可不能打趣！莲香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公主故作的随意，“林侍卫啊，好像昨天去皇上那里去了。”

皇上？

萧颜之的动作一顿，心也揪了起来。

他，这是主动请缨吗……

而这边，御书房。

荣贵妃身体略有不适，皇上心疼，没让她陪伴身边。

现在，诺大的书房里只有两人。

萧长民批改着奏文，像是没看到跪在珠帘外的上官湛。

时间伴着香丸，一点一点地焚尽。

终于——“唉，你起来吧！”

声音带有些许的无奈。

“微臣谢过皇上！”

声音中厚有力，一点儿也不像跪了一夜的人。

“林爱卿，朕知道你的想法。保家卫国，是我天国好男儿！只是，你也知道，这些孩子中，我最怜惜颜之，而你是朕最信得过的人，朕……”

皇上有些为难，他是一个皇帝，同时他还是一位父亲。

“砰！”

皇帝一拍桌子，“好！既然林爱卿主动请缨，朕封你为副将，赴边卫国！”

“微臣，领旨！”

莲香没等来传膳的小太监，却等来了上官湛。知道上官湛在公主那里的地位莲香也没有拦他，直接让他进去。

萧颜之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让上官湛离开，可是边疆传来的消息她也有耳闻，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萧颜之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这上天赏赐她的一生自己不能浪费，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血仇了结。可，她是皇室公主，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保护萧家的江山，保护萧家的百姓。

“呼—”

萧颜之松了一口气，紧攥着地双手也逐渐松开。

就这样吧，他上战场，对自己也不全是坏事，不是吗？

“公主”

萧颜之刚刚做好心理暗示，上官湛就出现在她身后。

萧颜之横了他一眼，“怎么？上次不是说好，没有人时就叫我颜之吗？”

上官湛心理一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还没有资格……

萧颜之暗中翻了个白眼，就说他是个木头！她也不逼他，毕竟只是一个代号，他愿意保持距离随他就是。

萧颜之没有注意到她心理隐隐的失落。

“怎么？和父皇说好了？”

上官湛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走？”

“寅时三刻”

萧颜之停了一会儿，“那，你是来和我告别的吗？”

她突然向前一步，精致的绣鞋距离他的黑布鞋仅一步距离。

他太高，她需要抬头才能看见他应藏在清冷之下的温柔。而他只需垂眼，就能看到那双清澈灵动的双眸。

上官湛还未回话，女儿家特有的香气混合着雨后清新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意外地醉人。

上官湛红了脸。

他伸出手，想要将眼前的可人儿摁入怀中，融入他的骨血里。

伸出的手臂在最后一丝清明的控制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