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啊！

姜雪意在这个九重命塔外徘徊了许久也没能走出去，命塔的入口也在望青进去后关闭了。

现在倒好，她本是来抓万俟珩避免他作恶，结果被困在这，也不知道姜冰玉有没有走出自己的黄粱梦，不知道万俟珩在做什么。

“他不会死在塔里了吧……”姜雪意难免担心望青的境况。

说实话，自从二师兄唤醒她的记忆后，她在凡界总会感到一些不适，万俟珩宁姝给她的感觉阴森森的，让她很抵触。

只有云潇和望青让她有同类的归属感，云潇是她天玄宗大师兄，自然和她是一类人，可那个望青又是谁？

姜雪意想起一个人，可她立马否认，那位大人物还在闭关，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眼前的九重命塔发出轰隆巨响，然后在一息之间化为灰烬，一袭青衣的少年自灰烬里走出。

他双眼猩红，仿佛哭过了。

“你。”姜雪意上前询问，少年冷冷扫了她一眼便成功把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望青抬起右手，空中出现一炷燃了一半的香，“只剩下一半时间了。”

“我刚才用灵气开了观符，你的黄粱梦一醒，就只剩下两个黄粱梦，我们只要准确判断出哪一个是我姐姐的，就可以抓住黄粱结束所有黄粱梦。”

姜雪意对眼前的人没由来的信任，许是少年身上的气息和天玄宗的灵气很像，姜雪意认为望青是可信之人。

望青颔首，他收起香，两人眼前浮现出两个不同的画面。

第一幅画面里，精致奢华的公主府在一瞬间付之一炬，滔天的火海里飞舞着漫天血蝶。

“这是恒阳公主府失火那日的景象，我姐姐的求不得怎么会是这个？”姜雪意说道。

望青不置可否，两人看向第二个画面。

为敌国质子所造的西良宫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估摸着快活不下去了，姜雪意眼尖地认出这少年是万俟珩。

看上去约莫是两三年前，还是十六岁的万俟珩又挨打了，这一次比较严重，已经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正当两人疑惑这是谁的黄粱梦的时候，西良宫的宫门被推开，一个少女翩然而至，她救下了即将死去的万俟珩。

“是姜冰玉！”姜雪意确定那是姜冰玉，长相和现今相差不大，不过是五官张开了点。

姜雪意看向望青，望青对着她点头，两人一同踏入了第二个黄粱梦里。

之所以选择第二个黄粱梦，姜雪意是因为看见了姜冰玉，而望青是看见了姜冰玉那副皮囊下真正的人。

……

此间黄粱，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姜雪意和望青置身于人群中，周围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噪得姜雪意什么也听不见。

两人艰难地挤出人群，终于看清了被大家围起来的景象，正是姜家二女大婚的景象。

姜雪意难得看见自己成婚的另一个视角，她仍是盖着红盖头看不清神色，牵着她红绳的是万俟珩，但万俟珩看着的却是被云潇牵着的姜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