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肠子悔青,不应该去信叫花妹进京城。
墨问山等花妹离开,攥着英娘的胳膊,把她托付起。
“你有孕,我作为你的相公,应该爱护你,细腻照料你。但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不明白?”墨问山澄澈纯净的眼中都是倦色,“从进京城开始你就变了一人,只看的见嫂子怎样有钱,你又何曾见到她能耐?撇去她有个元帅父亲,郡君封号,她凭医术造诣,这一生丰衣足食。你拿啥跟她去比?”
“哥跟嫂子互相抚持,来到现在地位,即使哥要买妾,也应该嫂子作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七出之内,你犯了两条,我可以把你体
掉!”
英娘大惊失色,求说:“问山,我不敢了!你谅解我这一回,念在孩子的份儿上,你谅解我这一回!”
“英娘,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墨问山的眼神扫过英娘的肚子,非常镇静说:“你再生事,落下这孩子,你收拾东西回母家。”英娘怔愣在原地,大颗的泪从眼圈慢慢滑下。眼泪蒙胧的眼中,漫上凄苦的神情。
这一秒,英娘无比清楚,墨问山是用心的。
他不要她,连孩子也不要。
她的面色颓白,全身的气力被抽空一样,靠在冰凉院墙面上,滑坐地面上。
花妹擦好药,听着院儿中的争闹。
英娘谩骂她娘亲的话在脑中传来,心中升起怨怒。不论怎样,她全都没法把这戾气压下。
花妹净手,抄经,才净化心里的怨气。
她不愿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花妹放下笔,站窗前,开窗子,看英娘缩在墙角旁边。
这就是她的报应么?
英娘病倒了,几天才好转。
第1个事儿,英娘找上花妹。
花妹倚窗看书,见英娘进,她合书,预备起身。
英娘摁住她的肩头,坐花妹身边,她脸面上的伤已好。英娘看着她脸好半日,压下心中的妒忌。
“咱们是顶好的姊妹,你亲生母亲不要脸,勾搭父亲生下你。我娘亲大度,乐意接纳你们母女两个。你亲生母亲离世,我娘亲把你抱养膝下,可有亏待过你?”英娘手指头紧捏着手帕,这个事儿彷如肉刺扎进她娘亲的心中,现在这小贱货又夺她男人。“问山一无所有,不一定这一生能跟哥一样平步青云。你和他可以有好日子过么?”
“你回绿山乡,我叫娘亲给你安排门亲事儿,不耽搁你嫁人。”
英娘怕了,非常怕花妹真的跟墨问山有啥。
花妹心口非常闷,裙裾给她捏的蹙巴巴。
也许是修养不够,她作不到娘亲讲的无争无夺。
一叠骂名下,花妹心中会怨,会委曲。
有时她会用点手段,英娘吃哑亏,碰壁时,她心中的小人会非常兴奋。
她大约也是个坏女人吧?
“姐,父亲跟我娘亲青梅与竹马,两人打小便有婚约。父亲中秀才,预备跟我娘亲成婚,是你的娘亲找上门,说肚儿中怀上父亲的孩子,请我娘亲成全他们。”花妹的手指头使劲搓搓着裙裾,那时英娘的亲妈怀孕4个月,肚儿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