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我全都没空闲陪。多娶几个来陪你打发时
间?你整天忙的脚不粘地,留她们镇宅么?如果这样,不如养条狗,可以省许多钱。”
墨凛渊转过身去书房,铺开洛阳纸,提笔写件信,寄去闻家。
云姝婳搓一搓鼻,这闷骚男,说两句蜜语会怎样?
从他口中抠句中听话,太难!
还想穿她做的衣服?作梦去!
云姝婳看着散落到地面上的花瓣,抬起手拔下荆花,随意丢在桶筐中。
打开柜笼,把新买的一尺布取出,比划裁剪,给墨凛渊做中衣。
她做过几套衣服,针渊活越发好。可是做外衣,却差点火候,多做几身内袍磨炼手艺活儿。
云姝婳画好线,拿大剪子,剪下。
心中边想:闻家不曾教好英娘,要叫他们把女儿接回,啥时教好了,再把他们女儿接回。
英娘阴沉着脸子,穿着短袄,坐院儿中等花妹。
天擦黑,走路声传来,英娘起身站在门边儿,花妹细瘦影子从门内出。她伸出手扯着花妹,劈手两耳刮子打下。
花妹白嫩的脸瞬时红肿。
“爹教你读书,我娘亲教你作人,到头来养出个贱人。小妾养的总归是小妾养的,骨子中的贱改不掉!连自个姐夫都夺,要不要脸!”英娘气红眼,先前缓过来去找花妹算账,这小贱货跑了。忿恨的生出尖锐的手指头,气凶凶的朝花妹脸面上挥。“我撕了你这张狐狸精脸!”
“啊!”英娘惊叫,手似要被捏断。
墨问山扣住英娘的手,就着院中灯笼的微光,看花妹红肿的脸,使劲把英娘给扯开。
墨问山低叱,“你发啥疯?”
“问山,问山,是花妹……”将肚兜藏进你包袱中。
英娘泪流满面,最终半截话不论怎样都不敢讲出口。怕一旦讲出口,所有的事会发生改变。
“问山,我是你妻室,怀着你孩子。你不应该对我体贴,爱我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你为个外人打我,接下来是不是孩子全都不要,把我撵出墨家?”
英娘一枚心泡在苦水中,抬起手捂脸,唔咽恸哭。
墨问山在英娘要把花妹塞给墨凛渊时,如果不是她有孕在身,真想把她休了。
他后悔娶英娘,在京师中求学,是为给她更好生活儿。可英娘做的事,全都在把他推离亲人,搞的心力交瘁。
今天夫子找他谈话,最近的功课退步,如果继续这般,等审核不过关,就要被淘汰出。
墨问山感觉到疲累,他对花妹说:“正屋窗上有1罐药霜,你去把脸面上的伤料理下。”
花妹低低着头,指腹紧掐手心,她听说墨问山的话,轻轻反应过来,手心刺疼,慢慢放开拳,手心上掐的破皮。
她一语不发,去屋中取药霜,回自个屋中。
英娘心凉半截,墨问山不哄她,却先着急花妹的脸。
她根本没冤枉花妹,他们早便背她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