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铮!你这混账玩意儿!我是你爹,如果非我跟昭芸,岂会有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混账玩意儿!”成鸣目眦欲裂,看着鸣铮的身影,恨不得把他生吞。
鸣铮唇角的笑透冷嘲,他无非是要他们两人的真传罢了。
回堡主府,看着院儿门前蹲的人影,鸣铮的步子一停。
云姝婳抱着肉包,看到鸣铮站在不远的地方,置身于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哥!”云姝婳笑着冲他招手,一手撑膝站起,跺跺有些生麻的脚,“你一整夜都没回,忙到如今么?”
鸣铮看着她脸面上灿烂的笑,全身的寒意退去,只看云姝婳一眼,推开门进院儿。
云姝婳跟在他的背后,“今天早上我遇到族老奶,她家中添孙,特意来报大喜,给你做糖包。你吃早餐了么?如果没吃,要吃个糖包垫垫?”鸣铮骤然转身来,冷眼看聒噪的云姝婳。好像撕开伪装,不再假装亲善。
云姝婳好像没发觉他的异常,笑吟吟的把手中的肉包给他。
“还是软的。”
鸣铮看她手中的肉包,眼神落到她的脸上,笑非常娇媚,比烈阳还要绚烂。像是啥都没发生一样,跟他讲着无关紧要的话,好像他们是真哥妹一样。
他唇角一弯,“云姝婳,你不必装傻充怔,你们全都知道了。”
云姝婳脸面上的笑不变,攥着他的手,把一个糖包,放到他手心。
“知道啥?你的道升仙,不必再吃东西么?”
鸣铮看手中的糖包,乃至还有点余温。眼神落到云姝婳的脸上,云姝婳的笑无懈可击,看不出演的成分。特别是那一对眼,分外清澈清澈。
他看着云姝婳的眼看好半日,抬起手伸向她的眼,冰凉的手指头摁在眼尾处,只须稍微使劲,就可以陷进她眼圈中。
云姝婳心中打了个激灵,眼中的神情变的迷茫。
“哥,我眼有脏东西么?”
这话哪个字刺激到鸣铮,他骤然收回手,面色冷下。
“云姝婳,你装傻也好,不晓得也好,不必讨好我。”鸣铮把手中的糖肉包,砰地,丢在桶筐中,说:“离我远点!”
云姝婳心向下沉,当初给他送衣服来,鸣铮给她一把短刀,那时他好像想接纳她。
现在他连虚跟委长虫儿都不屑,那是他内心里想要做的事,势在必得!
“哥,你是咱们的亲人,为什么要离你远些?”云姝婳把一整糖包放他怀中,说:“从你进堡主府,唤我娘亲为娘亲的那刻,你就是咱们的亲人。”
“亲人之间会充满试探?”鸣铮冷嘲说:“你们所谓的亲情暗藏牵机药,不知哪天就会毒死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云姝婳手指头一紧,鸣铮根本不容他们打哈哈。
她先前是试过,可从没想过要害他。
云姝婳想到那一天黛姬仓促从白银县赶回堡主府,莫非是她做了啥么?
才叫鸣铮对她讲的亲情嗤之以鼻?
“哥……”
“云姝婳,站在你们角度,我出身就是个错误。你不必感化我,也不必同情我,我并不须要你们的怜悯。”鸣铮的气魄外放,并不故意收敛,充满胁迫之感。他眼神炯炯,逼视云姝婳,“漓江城不应该存在,没纷争,黛姬不会给昭芸迫害,跟她的爹娘,夫君,闺女分离20几年。你也不必给人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