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铮看着她眼里的非常惊讶,好像没想过他会毫不掩盖的戳穿,他难的露笑。
“云姝婳,我们应当是同一种人。但你比我幸运。”
云姝婳怔愣一下,才骤然明白他讲的同一种人,指的是啥。
小的时候同样遭着不公对待,可她幸运的是遇到好多在乎她的人。
而鸣铮作为昭芸之子,只这层身份儿,堡主府人对他多一点防备。
这一点防备斩断他对他们所有的希望。
“哥,谁全都有犯错时,浪子回头最可贵。你还没铸成错,只须如今收手,一切也还来及。”云姝婳迫切劝诫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自应该对你更多点宽容。从你认下我娘亲起,你跟昭芸没任何关系。”
鸣铮看着云姝婳真诚的眼,他黑睫轻轻一抖,好像为之动容。
他向前一步,逼近云姝婳。
云姝婳嗅到一缕异香,屏住呼吸。
“我没法子选择出生,可我可以把这一切结束。”
鸣铮举起手,预备冲她后颈劈去。
云姝婳适时倒在他的怀中。
鸣铮眉头一蹙,记起她会医术造诣,一记手刀要下。
“主人,堡主太太跟夫人已然抬上车。”
一个护卫推开门进,禀报进程。
云姝婳手中淬药的金针悄无声息收回。
鸣铮收手,把云姝婳递交给护卫,“把她一起送上车。”
“是。”
护卫扛着云姝婳从暗道中离开,出口有一辆车,他把人扔上,叮嘱车夫立行将人带走。
车颠簸,云姝婳确定车中没鸣铮的人,她张开眼,堡主太太跟黛姬躺中侧,陷进昏睡。
她拿金针,扎刺黛姬的穴位,捂黛姬的嘴。
黛姬苏醒来,意识到呼吸困难,脸色变了。
“娘亲,是我,不要出声。”云姝婳在她耳旁说。
黛姬看到是云姝婳,一枚心落回肚儿中。
“怎回事儿?”黛姬记不起她怎么晕去。
“鸣铮把我们迷晕送上车。”云姝婳轻轻掀帘,看着风景非常熟悉,轻轻一愣,这是去白银县的路,“堡主府难道有暗道?”
“有用作逃生的。”黛姬懂了,鸣铮是把她们从暗道送出,才没引人关注。
云姝婳不可以叫车夫带她们走,她摸出金针,轻轻掀帘,发现唯有1个车夫。猛然掀帘,冲车夫胳膊扎刺去。
车夫反应来,半边手麻了,另外一个手反击。
云姝婳嘞住他的颈子,把他拖进车。
她眼神冷厉,死死嘞着车夫的颈子,“鸣铮叫你送我们去哪里?”
车夫并无武功,仅是普通车夫。
他吓的面色发白,交待,“他们叫我拉你们去白银县县府,把车停在后门。等明日天亮,你们便会醒来,那时不必再管你们。”
谁知她们须臾工夫便醒来!
云姝婳一愣,鸣铮这是送她们出漓江城,没有想害她们?
蓦然,她面色一变!
鸣铮要动手么?
她记起鸣铮最终一句:他能把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