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案跟我走的近，受到章宰相的打压，外放至白银县。好多官吏宁肯自断官途，也不去白银县，即使去了，也就2年，爆毙在县令任上。人人避之不及，县长一职空悬2年。”

“天子脚下，如果无出众能力跟政绩，难以高升。历朝重臣，全都有外放做政绩的经历，而后返回京城高升。”云姝婳想不到墨凛渊的官路，这样艰困，“你现在得罪章宰相，如果复康帝不赏识于你，外放当官，再想踏足京师，就难上加难！”

这一切只看复康帝态度。

次日，云姝婳就托赵院正，把一件信交给赵总管。

墨凛渊穿着官衫，在宫门求见。

也许是不碰巧，连月爆雨，使各地灾重。奏疏如雪片一样飞向复康帝的龙案。

每本折子翻开，全都是要拨款。

可是如今国库空虚，怎样拨款？

复康帝焦头烂额，把墨凛渊晾几天。

他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复康帝记起墨凛渊提及的盐、铁论，叫赵总管把人领入宫。

墨凛渊跟复康帝分析盐、铁公家专营利弊，最终认为开放盐巴池叫平头百姓自由生产，公家统一收购。

冶铁工坊准许平头百姓经营，获利的部分商贾分3成，另外3成上交朝堂。国库得到充盈，也并没抑制工商发展，实在是两全其美之策。

墨凛渊作揖说：“民富则国强，小臣认为此方法甚好。”

这个方案，深的复康帝赞同。

那句民富国强，却让复康帝变了脸，当行将他撵出宫。

章宰相跟恭烈侯听见消息，笑了。

汪案忧心忡忡地面上门开解墨凛渊。

“墨兄，官场沉浮是常有之事。圣上为涝灾一事儿，昼夜焦心，这才迁怒于你。再过几天，等圣上气消就好。”汪案看着墨凛渊摊放到桌案上的洛阳纸，上边写着的正是盐、铁公家专营，非常切合实际，足可见墨凛渊不是空有文采的人，很有治世之才。

“以墨兄的才学，不会被埋没。”

墨凛渊捏捏眼尾，原想借用此方案，得到帝皇的心，再提出保汪案。

“圣上是明主，不会意气用事儿。如果独断专行，又怎样称上一代圣君？”墨凛渊毫不担心。

汪案苦笑了声，没再说其他。

墨凛渊比他聪明，他不过是空担忧。

心里非常清楚，墨凛渊允诺要帮他，怕要落空。

墨凛渊自个的处境都非常艰困。

“凛渊，你快来帮我杀一个鸡。”云姝婳声音在外传来。

墨凛渊起身，对汪案说：“你在这里等候须臾，用完午饭再回。”

汪案犹疑的点头。

墨凛渊走出书房，帮着云姝婳抓住扑棱的公鸡放血，把公鸡丢在沸水中去毛。

云姝婳利索的拔毛，“汪案来寻你做啥？”

“听到些小道消息，宽慰我。”墨凛渊云淡风轻，不愿云姝婳为此操心。

云姝婳笑说：“也算有心人。”

墨凛渊沉默不语。

杀完鸡，墨凛渊洗净手，回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