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是想从新拢络住大儿子,从新把她当作尊重的娘亲。
“坐下。”云老太太攥着云怀山的手,拉着他坐下。
云怀山看着肉片,记起当年时,他上交钱,云老太太就会做炒肉片,别的要等过年过节才可以吃的上。
自他成婚后,再也没吃过。
云怀山心里有二分感触。
“怀山,娘亲知道错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不可以对你的事干涉太多,以后再也不会。”
云老太太给他夹一筷肉片,放到云怀山碗中,“你尝尝,是不是以前的味儿。”
云怀山缄默一会工夫,执筷夹一块肉片放口中。
口味儿并不好,咸好多,还有点古怪的味儿,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吞进肚。
“怎样?”
“还可以。”
云老太太笑开,倒一肉片放云怀山碗中,看着他吃完了,冲灶房叫说:“瓶儿,快上酒!”
“来!”瓶儿把符纸丢进灶孔中,这玩意儿根本无用,只是哄骗云老太太罢了。
她摸出牵机药洒进酒中,抱着坛晃几下,把剩余的牵机药拌在炒花生中,再撒盐,那牵机药跟盐无异。
瓶儿急连忙忙抱着酒坛,端出一盘花生摆上桌,给云怀山倒一杯。
“怀山,你爱吃霜降白,娘亲叫瓶儿给你买了坛。”云老太太把酒往云怀山跟前推。
云怀山没动,霜降白色彩清澈,滋味儿非常纯澈,千金难求。
他爱的就是这酒的烈。
“怀山,你怎不吃?是不喜欢么?还是不肯谅解我?”
云老太太说着红眼眶儿,“我如果再不知悔改,你就不认我这娘亲,把我送去庙中。”
“不是……这酒并非霜降白,买到假酒了。”
云怀山把酒碗端到云老太太面前,“霜降白色彩清透,这酒有杂色,你看看。”
“假的呀?”云老太太抿紧唇角,不甘错过这回机会。
她蹙眉,“那你尝尝,总不可以买回浪费了。”
云有明从外进,听到这话,“哥不爱吃假酒,他宁肯吃烧酒。刚好有一坛自家酿的酒。”
他进卧房,抱出一坛酒,另拿一个碗,给云怀山满上。
“娘亲买的便给我吃了。
瓶儿面色轻轻一变,心思快速翻转,想办法把那坛酒给搬下。
云怀山吃一口烧酒,夹起花生吃。
瓶儿一枚心提起,看着云怀山,看着他把花生米往口中送,慌张的手心都洇出汗。
“奶,你为自个儿先前糊涂的事,给我爹赔不是,想握手言和,请他一人吃饭,不大妥当?”云姝婳一脚迈进房,脸面上笑薄凉,“我也是当事儿人?”
云怀山听到云姝婳那声父亲,手抖了下,夹在筷当中的花生打滑掉到桌下,他顺势放下筷。
这是云姝婳第1回叫他父亲。
云怀山看着云姝婳脸面上的笑,嗓子有些发哽,“还没吃饭?一块吃。”叫云姝婳坐他身旁。
云姝婳不客气,径直坐云怀山的身边。
便差一点!
瓶儿一口气近乎上不来。
这贱货!
云老太太看了云姝婳一眼,唇角向下压,却是没有敢撵她走。
云有明去取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