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太太把郢老太太当作娘亲对待,非常亲近郢老太太,有心事儿都跟她说。
“我去杏梅村,脑中多了些许奇怪的画面。画面非常模糊,每日睡觉时,脑子不受控制去想这些事,头就会针刺一样痛。”
郢太太亲昵的把头靠在郢老太太的肩膀,轻声说:“姝婳的父亲请咱们吃饭,我答应了,就在初5。”
郢老太太叹息,应该发生的事,躲也躲不掉。
“那你想去么?”
“……不知道。”
“问一下你的心,不必怕,想做啥便去做。不论发生啥事,你还有我们。”
郢老太太攥着她的手,眼神慈爱的看着她,“我们全都是你家人。”
郢太太鼻轻轻发酸,点头。
闻七川来,给郢太太诊脉,施针,再开镇疼药。
郢太太跟郢老太太一块离开。
瓶儿闪身出,看着两人走上车,蹙紧眉头。
她进医堂,要几副云老太太镇疼的药。
云老太太的方子是在金草厅开的,药僮跟袁大夫认识她。
瓶儿问说:“你可以给我配一点牵机药么?家中老鼠多,棉被跟橱子全都咬烂。”
药僮包了牵机药,连同几味儿药一块给瓶儿。
瓶儿致谢,提着药回村。
云老太太疼的全身凉汗,脑袋都似要炸裂,她抖着手摸出黄硝散服用下。
靠在**等着痛疼缓去。
瓶儿推门进,云老太太稍微好点。
她虚弱的问,“东西求来了么?”
瓶儿笑说:“求来了。”
“怀山最爱吃霜降白,你给买了坛么?”
“买了。”
云老太太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吐出,“你做一桌好菜,把符纸水化在酒中,我再劝他吃下。”
“好。”瓶儿把一坛酒放在桌上,提着药跟菜钻进灶房。
“老二!”云老太太把云有明唤进,“快去请你哥吃饭,我给他赔不是。”
云有明没多想,去云家祖宅,请云怀山来吃饭。
云怀山在院儿中练剑,满身汗,“不去了,你们吃。”
“哥,娘亲可能知错了,要给你赔礼赔不是。”
云有明没立场劝说云怀山,只得说一句,“娘亲如果不知悔改,仍然大吵,你能不必管她了。我……能照料她到作古。”
云怀山默了默,点头,想着一块用完饭,带着云老太太去找朱春桥医病。
云老太太服了黄硝散,热的直冒汗,不停地在屋中来回走动行散。
一听云怀山答应,她满心欢喜,头好像也不痛了。
她特意翻出一身簇新非常薄的衣服穿上,叫瓶儿给她梳一个发鬓,戴上玉钗。
亲自钻进灶房,给云怀山做一道炒肉。
云怀山来时,云老太太刚好从灶房端菜出,他愣住。
“怀山,你最爱吃娘亲做的炒肉了。今天的空,刚好下厨给你做一碗,不晓得还是不是以前的口味儿。”
云老太太脸面上堆着笑,把炒肉片放到桌上。
这多年养尊处优,她全都没干过活儿,更别提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