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辈子,我尽儿子应有的孝心。
今后跟云有明一块分担,应该我出的那分儿,我绝对不会含糊。
后半辈子,我只想做个好爹。
她尽管有任何错,是我这做爹的错,你想要我怎样做?”
云怀山站起来,如山岳一般的身型,非常有压迫感。
云老太太脸色发白,倒退了几步。
云怀山面无神情,抬脚朝云老太太走去,“你是想逼我跳河,才会放过长房?”
云老太太赶忙摆手,“不,怀山,你怎会这般想?”
她一屁股坐地面上,一种被冤枉的样子。
把抹额摘下,露出来青紫的额头,“我是你娘亲,怎会这样恶心?我的头每天痛得不行,你看都嗑肿了。你带我返回京城,找御医给我医病,否则我的痛死在这里。”
云怀山蹙紧眉毛,看着她的脑门没有讲话。
“怀山,我没有骗你。那样多街坊邻居都看到,墨青竹把我打倒在地,一枚门牙都给打掉。”云老太太张开嘴儿,正当中豁牙。
云怀山沉吟说:“朱春桥医术造诣高绝,是御医院资历最老的御医,现在退下,刚好在绿山乡,请他给你医病。”
云老太太没法相信的望向云怀山,他这是铁心不接她返回京城!
“怀山……”
“明天我带你去。”
云怀山打断云老太太的话,直接回屋。
云老太太睁圆了眼,没料到云怀山这样绝情!
她是他老娘呀!
云老太太疑心云姝婳给云怀山下降头!
“老太太,元帅是不把你当娘亲了。你再闹纠缠,只会叫他更厌憎你。”
瓶儿搀抚着云老太太起身,“我们回去再说。”
云老太太满面气忿,抚着脑袋靠在瓶儿,一块回云家。
一躺**,云老太太咬碎银牙说:“我看云怀山是中邪了”
瓶儿眼光轻轻闪动,她倒一杯茶,递交给云老太太,说:“你不要气坏身体,这里邪有办法治。”
上道观求一枚灵符,烧成灰兑在水中给元帅吃下,这人便会好了。
“当真?”云老太太心动。
瓶儿说:“婢子还可以骗你不行?”
云老太太认真想想,好像每一次瓶儿出的主意儿,全都得逞。
“可以,明日咱们两个一块去道观求一道灵符纸。”
“你头痛,婢子去就可以了。”
云老太太应下。
次日一大早,瓶儿去往镇子里。
她去了道观,买了张灵符纸,又转去金草厅。
远远的看到郢太太下马车,搀抚着一位满脑袋银发的老太太,两人一块进医堂。
瓶儿眼里闪动过思虑,站窗边观望,一眼看到郢太太跟郢老太太坐窗边的坐凳上等,两人在轻声交谈,她赶忙蹲下。
“头痛好些了么?云姝婳的医术造诣非常好,你跟北恩平素都找她,今天怎的来了金草厅?”郢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好像从黛姬从杏梅村回,一直闭府不出,心事儿重重的样子。
“出啥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