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转手,才送到元帅府大管家手里。
正巧,云老太太从外参加宴席回,满面笑,眼里是藏不住的喜。
“老太太!”大管家向云老太太行礼。
云老太太睨见大管家手里的信,伸手,“这是给怀山的信?我刚好要去找他,你将信给我。”
大管家见并非机密信件,随意交给了云老太太。
赵姑姑搀抚着云老太太,往书房走去。
云老太太拿着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半日,没有认出是什么字。
“你认认,这信是打哪里来的?”
云老太太将信递交给赵姑姑。
赵姑姑摆一摆手,“老奴不认字,平时这读信的事儿都是瓶儿的活儿,这丫头现在给你跑腿了。”
云老太太看了眼信封,可惜的是瓶儿不在身旁。
到书屋门前,门打开,副帅汪盟走出,冲她作揖,随即阔步离开。
云老太太入内,看到云怀山坐桌案后,两手摁着脑门。
“怀山,你又要出远门?”云老太太蹙紧眉毛,“你返回京城才多长时间,圣上怎么老派任务?你全都43岁,身旁没个知冷热的人。等阿娴出嫁,我老了,这元帅府谁给你掌管?其他不说,你膝下总应该要有个儿子,继承衣钵。”
云怀山浓眉紧皱,“娘亲,我少有在府中的日子,何苦耽搁其他女人?阿娴出嫁后,我把她的子嗣抱养膝下教养也一样的。再者说,还有云枫。”
云老太太可不管,云娴嫁出,生的又不是老云家的孩子!
云枫也不是老云家的种子。
“今天我参加宴席,曾编修学士的太太,有意跟咱结亲,把二女儿嫁你。”
云老太太在宴席上见人,娘子嫩是嫩了些,那身段一看便是可以生养。
云怀山头痛,原想叫汪盟前往骈城剿匪,眼下决定亲自去趟。
云老太太说:“刚好你年底把人娶入门,隔年后叫她主持阿娴的婚事儿。”
“曾编修比我小1岁,他的二女儿比阿娴都要小!”云怀山心意已决,“儿子不会再娶。”
“黛姬那女人已然死了20年了!她自个儿命薄,怪谁?你要为她搭上一生?我当初便说她是祸害,不赞同你娶她进门。你给她迷住,执拗娶她!”
云老太太一肚儿邪火上窜,把手中的信丢在云怀山身上,“她不是报恩,是来报仇的!你不想活生动怒死我,就照我说的去办!”
云怀山拿起信拆开,看完里边的内容,‘砰’,将信纸拍在桌案上。
“咋啦?出什么事啦?”云老太太被忽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大跳。
“来信人是梧夏县武县长,有人状告阿娴身旁的丫头,拐卖一个孩子。她跟云枫一起作保,把人赎出。”
云怀山脸庞紧绷着,手握成拳,血筋根根暴出,‘笃’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好大的能耐!个顶个好威风!”
他面庞冷沉,拿着佩刀,向外走。
云老太太赶忙拦住他,“事被揭发,那孩子肯定无事儿,这当中可能是有误解。他们不把人赎出,这事传出,元帅府的脸往哪里放?他们哪做错啦?”
“那个孩子叫墨青竹!”
云老太太怔住了,记起墨青竹是谁。
她唇角向下压,看着云怀山压制着沉沉怒意的样子,心中涌动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