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命清高,看不到旁人的长处,只会让你停滞不前。”
朱紫薇不服气,寒声说:“云姝婳几年前在京师时,大字不识几个,短短几年,她的造诣怎可能挑大梁?”
药僮说:“大约是禀赋呗。”
‘禀赋’这词,听在朱紫薇耳中分外刺耳!
朱紫薇自认禀赋异禀,悟性极高,即便爷都非常为她自豪。
这样优秀的她,却给一个不如她的人贬低的一文不值!
云姝婳是禀赋所致!
她的禀赋在云姝婳面前就成了个笑话!
“郢北恩的病征,到底是否如你所言,还没可知!”
朱紫薇挺直后背,渗入骨子中的傲气,不容他们侮辱!
她越过云姝婳朝郢北恩走去。
云姝婳看朱紫薇一眼,把手中的药递交给药僮,叫他去煎好喂郢北恩服下。
朱紫薇凝神诊脉,又寻问郢北恩几个问题,确实如云姝婳所言。
心里一惊,这是云姝婳诊断出的,还是其他大夫?
“走开!庸医!”猛汉一来,半分不知怜香惜玉,提鸡崽子一样,把她给提起来丢在边上。
“我们家少爷在你的医堂治大半月,不见好转,反倒
更重!庸医太害人,这店铺早些关门,不要残害平头百姓!
猛汉力度太大,朱紫薇觉的胳膊皮肉都捏紫。
让她忿怒的是猛汉一口一句庸医!
“风寒本难治愈,他当初病情非常凶,我如果庸医,他恐怕早命不保!”
朱紫薇气的面色发青,“云姝婳说的那些预兆,可凡精通医术造诣的全都可以诊断出,关键是可以否治好!”
“可以诊断出,你还叫我们家少爷归家调养?”
猛汉鼓着一对铜铃大的眼,满面凶狠,“你顶好指着我们家少爷好,否则非要拆了你的店铺不可!”
蛮子!
朱紫薇气的头晕脑涨,她从没见过这等野蛮人!
她还想说啥,一道慈蔼的声音传来。
“紫薇。”
朱紫薇转头看去,看到爷踏进医堂,面色一变,紧闭着发白的唇瓣。
“爷,你怎么来了?”
朱紫薇眼圈发酸发胀,她从没给人侮辱过,还被以她为傲的爷看到。
“我听说你治好一个风寒病人,刚好无事儿,就过来看看,跟你探讨心得。”
朱春桥看到孙女饱受委曲的样子,抬起头望向郢北恩,最终把目光落到云姝婳身上。
对朱紫薇说:“这位娘子说的不错,风寒病征周期要长,每个阶段,面临的征候不一样。依你诊治时间推断,这位病人正在缓和期。这期间易突发血征候,严重者会致使死亡。”
“爷……”
朱紫薇想不到连爷都认可云姝婳的话!
“紫薇,五指有长短,况且是人?医术造诣博大精深。爷尚且不敢说任何一种疑难症,全都可以治好。”
朱春桥叹息,“不论你有何成就,仍然要初心不改。谦虚好学,方可以不断有进益。”
他语重心长说:“不可以偏见待人,这次的事,此错在你,向这位娘子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