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北恩眉目俊秀至极,肌肤透着病态,一对眼分外纯净有神。
“多谢朱娘子。”
郢北恩身型单薄,素衣罩在身上,毫无烟火气。
朱紫薇笑说:“这是我的本分儿。”
猛汉结完账向前搀抚郢北恩。
郢北恩抬起手制止,慢慢的走出医堂。
淡薄的阳光笼盖在他的身上,颀长的影子如初升的皓月。
云姝婳站在门口,看着郢北恩眉目间的病气蹙起眉毛。
范大夫一直等着看朱紫薇的笑话,等来等去,等到病人痊愈了。
他不是滋味儿的砸吧嘴儿,“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悬壶医堂开业半月,门庭冷清。
病人都涌去佛手居,奔着朱紫薇祖辈都是御医的名气。
云姝婳倒是非常镇静,这些天在忙着制造去疤胶。
医堂名气是逐渐打出,只须有真能耐,埋没不了。
“哎?他过来了!”范大夫看到郢北恩冲他们店铺走来,满脸激动,“不会是佛手居没有治好?”
云姝婳抬起头看去,郢北恩眉目清朗,全身气质通透灵动。
他的气质跟墨凛渊有些相像,云姝婳觉的有些亲切。
“请问云娘子在么?”郢北恩面庞透着病态,他攥拳抵唇咳两声,寻问。
“我便是。”云姝婳回道。
郢北恩看着云姝婳看了好一会工夫,浅淡的笑说:“我是邓同的侄子,听他提起过你。”
云姝婳一听,赶忙把郢北恩请进来坐下,“你是为酒肆一事儿来的?”
“我特意来请你为我娘亲治脸。”郢北恩两手接过药僮递来的茶汤,“我住在云州城,离这里几天的路程,你的去疤胶在云州城非常出名气。只
是我娘亲的脸,伤的深,请你亲自去趟。”
云姝婳摇头,“我腾不出时间。”
她有两个孩子要带,仅是一来一次就要7天。
“你为啥不带她一块来?”
郢北恩笑淡去,“家母遭逢过意外,她不轻巧出府。”
猛汉心中腹诽,岂止是不轻巧?进了韩家便不曾出来过!
“云娘子,你可以考虑考虑,不必急着答复。”郢北恩了解云姝婳的状况,“你可以带上两个孩子,诊费不会亏待你。”
云姝婳没立刻回绝,一面是为郢北恩的孝心跟真心,一面是由于她手头拮据。
她起身把郢北恩送出门,朱紫薇便站在对面门,看着云姝婳那殷勤劲,眼里透着冷嘲。
等郢北恩一走,朱紫薇走来,对云姝婳说:“云娘子,你有济世精神,非常值的赞扬。只是这人命关天的事,并非闹着玩。我不知道你的医堂资格怎样的来,明天会禀明爷,叫他就这个事儿查明。”
“奉劝你,开医堂赚银子可以,行医医病的事,交给其他大夫。”
“朱娘子,对别人妄下断论,是件非常失礼的事。”云姝婳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姿势,唇角轻轻上扬,“我也奉劝你,话说的过早,到时打起脸来会非常痛。”
朱紫薇被骂没有教养,怒极反笑说:“不识好歹!”
她等着,悬壶济世医堂早晚的出事儿!
云姝婳看着朱紫薇拂袖回了佛手居,她去后院儿煮饭。
午饭还没吃完,店铺中闹哄哄的,猛汉的大嗓子传到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