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到他会这样极端,自尽而亡。
“爹。”墨凛渊唤声。
墨德兴眼神冰凉的望向他,没半分感情,要是墨凛渊叫云姝婳治好墨问川的腿,就不会有今天这惨剧!
“你是来看笑话的?问川死了,合你的心!给我滚!”姜氏见着墨凛渊,情绪激动,拿着木棒驱赶墨凛渊。
墨德兴顺从姜氏的意思,发话说:“你走,问川不乐意见着你。”
“爹……”墨问山迫切的想解释,给墨凛渊拦下。
墨凛渊眼神沉静的看着墨德兴,他父亲是把墨问川的悲剧,怪在他头上。
“爹,我今天来有一事儿要问清。”墨凛渊面庞冷俊,透着森寒,眼神如炬的看着姜氏。
姜氏给他看的心中发寒,缩一下颈子,气势登时矮半截。
墨凛渊开口问,“墨问川买油想做啥?他为啥叫姜氏将杂物室窗子钉死?还有,为啥偏巧俩孩子进了杂物室后,他进去放火?如果不是青竹气力大,破了窗子带妹子逃出,后果会怎样,父亲可有想过?”
墨德兴变了面色,姜氏说墨问川是自杀,他没深想过还有这等惊天的隐情!
姜氏气急,大声嚷嚷说:“你胡说!杀人赔命,问川不会做这类傻事儿!”
她眼神凶狠,恨不得扑过去把墨凛渊活撕了!
“问川死的这样凄惨,你还给他扣帽子,也不怕烂舌!”
墨问山看着姜氏抓着衣角,这是她心虚的表现。
这疑点,在场的人全都想得到,墨问川是要谋杀!
姜氏心里清楚,才会有些底气不足。
“娘亲,二哥不喜欢兔儿,他跟你说要自个养着。中午时,青竹跟小兰抱着兔儿找我抓药包扎,他们问我可不可以带回去养着,我作不了主,叫他们玩一会工夫送去杂物室。”墨问山把大家不知道的细节,和盘托出。
墨问川所有的行为都有解释。
他存心拿兔儿引诱两个个孩子去杂物室,再放火烧人。
诸人不寒而栗。
姜氏脸面上怒火勃发,还要尖刻的说啥。
“你若觉的我诬蔑墨问川,大可请衙役来查案,还他清白。”
墨凛渊寒冽的一句,叫姜氏如斗败的公鸡,颓丧地跌坐地面上。
她一动辄的看着墨问川,哀伤的眼中没半分焦距,憔悴的面庞上一片死气。
这是墨问川能做出的事,他不想活了,心里疼恨墨凛渊跟云姝婳,即使是死也要拉着俩垫背的。
儿呀,你怎么那样傻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姜氏不停的抬起手抹泪,她再狠恶,也作不来杀人的事。
也万万不可以叫街坊邻居知道,墨问川是个杀人犯!
再多的怨跟恨,只可以往肚中吞!
墨德兴没想到墨问川心恶毒,对两个个孩子投毒手。
墨问川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墨德兴声音滞涩,“人死如灯灭,墨问川再不是,他也给不了你一个公正。”
“我就是叫父亲知道,二弟视我如仇敌,并非是我跟云姝婳不顾弟兄情谊。”
墨凛渊对墨德兴早已没期盼,扔下这话,他转过身离开。
墨德兴看着墨凛渊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悲凉。忽然觉察到,今天他疼失的不是个儿子,而是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