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竹腻在云姝婳的脚旁,呆呆的坐着。
云姝婳攥着他的手,手上的骨节结着痂。
“非常痛?”
墨青竹被问着鼻发酸,摇着脑趴在云姝婳的膝头,“不痛,就是怕见不到爹妈。”
云姝婳眼圈发热,她仰头吸吸鼻,把雾气压回。
墨凛渊打来一钵水,拿来一匣伤药。
云姝婳给墨青竹擦一把脸,清洗伤口子,涂抹药霜。
墨凛渊摸摸墨小兰的脸,寒声说:“我去趟墨家。”
“大哥!嫂子!”
“小兰!青竹!”
墨问山这时来,边叫一边迈过门。
脚底下一绊,重重跌倒在地面上。
他觉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看着墨凛渊的鞋面,情绪坍塌。周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极力遏制,鼻涕眼泪都要流出。不知是摔痛的缘故,还是由于墨家惊魂的一幕。
他颤声说:“抱歉,大哥,我不知道二哥会这样可怕,把小兰跟青竹独自留在墨家……”
墨问山心中难受极了,始终想不通,一家子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
娘亲不懂,二哥也不懂!
他一合上眼便是二哥焦黑的身子,娘亲悲疼欲绝的哭声。
“二哥没有了……”墨问山心里大悲,再也忍不住,唔唔地哭出,泪跟鼻涕齐涌。“为啥会这样子?”
他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墨凛渊把他抚起,拿着手帕给他擦泪。
“墨问川出事儿啦?”
墨问山唇瓣发白,轻轻发抖,“他想烧了侄子跟侄女,将自个给烧了。”他往房中看,“青竹跟小兰没事儿?”
墨凛渊说:“他们只是受惊。”
“大哥,抱歉,我代二哥向你赔不是。”墨问山用衣袖擦一把脸,跪在地面上嗑个响头。
心里非常自责,要不是他扔下兄妹俩不管,他们也不会险些被二哥害了。
“错不在你。”墨凛渊寒冽的神情缓和,屈身把抚墨问山起身,“爹在家么?我们一块回。”
“我……我没有留意看。”墨问山眼通红,低低着头,轻声道,“我娘亲,你知道她的性情……。”墨问山紧紧闭着唇角,娘亲跟二哥做的事,叫他没有脸面对大哥。
墨凛渊懂了墨问山的意思,他想把这场风波揭过去。
不然姜氏知道,会恨上两个孩子。
“事实到底怎样,应该知道的人全都要知道。”
墨凛渊眼神凌厉,不可以白白叫两个孩子受了委曲。
墨问山张了张口,没再说啥。
两个人来到墨家,墨家的气氛沉浸在哀戚中。
姜氏撕心裂肺的疼哭,死守在墨问川身旁,谁也不准把他抬走。
街坊邻居已然散去,赵盼娣木然的站在一旁,呆滞的眼中透着迷茫,好像想不到墨问川这样忽然的死了。
墨德兴佝偻着背,整个人苍老10岁,沧桑的面庞透着悲怆。
墨问川断腿后,一言一行非常偏激,他心里虽说失望,可仍旧觉的他会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