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渊眼中一片冰寒,看着地面上的劈刀,脚底下使劲碾压。
“墨凛渊,我早晚有一天要毁了你!”
墨问川脑门的血筋暴出,紧咬着牙根儿,另外一个手抄起劈刀劈去。
墨凛渊眼明脚快,一脚踹着墨问川的头。
墨问川脑门一疼,倒在地面上,眼模糊的看不清。
“问川!”姜氏挎着包袱进,一眼看到墨问川被墨凛渊踹倒在地面上。她火冒三丈,丢下包袱,冲墨凛渊扑过去厮打,“我打杀你这畜牲,看着我们娘俩好欺负,往死中逼我们!老娘跟你拼了!”
墨凛渊扣住姜氏的手,姜氏垂头去咬他的手。
云姝婳抓着姜氏的头发向后拉扯,一把推倒在地面上。
她阴沉着脸,“姜氏,你再胡闹,不要怪我不客气!”
刚才墨问川拿刀砍墨凛渊,云姝婳脑筋一片空白,吓的心都快停止跳动。
“贱货!你们不得好死!打杀我们娘亲儿两个,当鬼也要掏你们心,瞧瞧是不是烂的!”姜氏躺地面上撒泼,捶打着自个儿的心口,哭嚎说:“活不下去了。你们今天不打杀我,明天我便吊死在你家门前,叫你们遗臭万年!”
“够了!”墨德兴怒斥。
墨问山看不过去,“娘亲,是二哥先动手。”
“你住口!”姜氏披头散发,指着墨问山诅咒,“糊涂东西,给墨凛渊两句哄得不认娘亲跟弟兄!我跟你二哥捱欺负,只会缩着王八颈子一边看!老娘骂他两句,你倒护上!
墨问山看着姜氏鼓着眼球,恨不得揭他的皮,攥紧了拳。
他不知好好一个家,为什么会闹到这等地。
姜氏坐地面上哭嚎,她命好苦。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们拉拔大,别说享福,活像厕所中的蛆一样被你们嫌。”
姜氏不是个好的,可待墨问山真心实意。
墨问山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儿。
墨德兴头晕脑涨,心知这家是散了。
心不在一块,墨问川在心中恨上他们。
“姜氏,你不是墨家的人,不要再生事儿。”
“我是墨问山跟问川的娘亲!你们看不上问川,就再将这家分分,我跟问川过,你带着墨问山过!”姜氏老了十几岁,她在姜家日子并不好过,家中地中的活包圆。
今天听闻墨问山考上童生,特意来求情留下,想不到墨问川残疾了,又闹出事,想靠墨问山留下是没有门儿,只得出此下策了!
墨德兴蹙紧眉毛,望向墨问川。
墨问川应下,“娘亲留下来照料我。”
他打骂赵盼娣,赵盼娣便饿他几顿,任凭他屎尿在**。
姜氏来照料,他就将赵盼娣休了!
墨德兴见墨问川答应,又问墨问山的意愿。
墨问山道,“全凭父亲作主。”
墨德兴把家中的东西一分为二,墨问山跟墨问川一个人一半儿。
姜氏顺遂留下,跟着墨问川住在东边屋。
墨德兴跟墨问山住在西边。
墨问山心中非常难受,家会分崩离析。瞧着东边忙进忙出的姜氏,撸着衣袖埋头干活儿,压下心里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