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婳心中那一缕慌张近乎把她湮没,心嘭嘭嘭似要跳出胸。
拉着棉被蒙着头,在**翻一圈儿,猛然坐起来钻出棉被。
一对小手儿,扒拉开挡住云姝婳脸的头发。
墨小兰嘞嘴露出小豁牙,“娘亲,太阳晒屁,你起床。我跟哥煮了粥噢!”
云姝婳看着憨笑的墨小兰,捏捏她,真是傻妞。
“起床怎不叫娘亲?”
“娘亲非常辛苦,小兰跟哥叫娘亲多睡一会工夫。”
“你跟哥还小,煮饭的事别自个动手,当心伤着。”
云姝婳下床取一件衣服换上,牵着墨小兰走出屋。
墨凛渊穿戴齐整从门外进,鬓边打湿粘着水。他见着云姝婳,步子一停。眼看着她把颈子上的领子盘扣给扣上,嘴角不禁绷直了。
云姝婳意识到他的目光,如果有似无的从她心口扫过,在颈子处略作停顿。不由记起刚才换衣服,发觉胸前的盘扣松了一枚,墨凛渊压她身上时,呼吸絮乱,连目光都变幻。
她红了脸,垂下头,捏着墨小兰的手指头,那一种绵软的娇羞,叫墨凛渊生出一种没法言喻的柔情,想把她拥在怀里。
“吃早餐。”墨凛渊转开目光,拉开坐凳在桌边坐下。
云姝婳‘恩’,深深吸气,镇静下,腼腆的冲他轻笑。
墨凛渊轻轻而笑,给他们几个人盛粥。
墨青竹跟墨小兰煮了一锅米粥,几个鸡蛋,把窝头蒸软,配上一碟子腌青瓜。
吃完早餐,一家四口预备出门。
“云姝婳。”墨凛渊声音清越地唤住她,“乡闱还有几月,我在书堂5天回来趟。”
“恩?”云姝婳有些意外,随即点头,“你多顾惜自个的身子。”
墨凛渊答应,“家中有事儿,你叫人带话去书堂。”
“好。”
墨凛渊有满腹话要说,看着赵盼娣急促赶来,问说:“家中有啥事么?”
赵盼娣不必再过担忧受怕的日子,气色红好多,她脸面上带笑,“大哥、嫂子,三弟回了,父亲请你们过去趟。”
墨凛渊算一下时间,如今4月下旬,已然考完府试。
当行将孩子送去书堂,去往墨家。
墨问山神采飞扬地跟墨德兴、墨问川说着考场上的事。
墨德兴阴沉沉冷地面庞,难的的带着笑。
墨问川坐木椅中,看着墨问山,两手掐着大腿,眼里笼上阴霾。
“夫子说我可以考中童生,大出他意料。我是块木头疙瘩,非常难开窍,不如大哥他有天赋,叫我平时无事儿时,多向哥请教,争取在院试时取的功名。”墨问山言语中,透着对墨凛渊的崇敬。
“砰!”墨问川怒火腾腾,把坐凳掀翻在地面上。
墨问山吓了一大跳,蹙紧眉毛,困惑的问,“二哥,你这是怎么啦?”
“墨问山,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兄!会读书的人,不止墨凛渊一个,你捧他臭脚,就可以一飞冲天?”墨问川阴沉着脸子,眼神扭曲。“你不要忘了,是墨凛渊叫娘亲被休,我腿被废!”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