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大人……”
“你不必说情,这事儿如果破了例,后边再出这类事,我们医官怎样树立威信?”
伍督察打断许信德的话。
云姝婳嘲笑,原以为这督察是个正直之人,谁知道听他一席话,这是公然抢了?
“督察的话,恕我不可以赞成。其一,这方子是我云家祖传的方子。其二,我并非药署之人,没拿过半个铜板工薪。其三,制药的药材,全都是我一人买的,没占用药署的资源,这怎样算是药署的?”
伍督察面色陡然冷沉,眯着眼望向许信德。“你来讲,老百姓都属于朝堂所管,云姝婳这方子应不应该上交,造福其他平头百姓?如果连这点医者仁心都没,她可以称为医者么?”
许信德神情凝重,沉默不语。
云姝婳看出,伍督察给许信德施压。
许信德不顺他的意,恐怕会打压许信德。
并且又在要挟她,她是属于朝堂管,给他管。要想做大夫开设医堂,就要把方子交出!
“我不乐意的事,谁也不要想从我手中夺走半点东西!”
云姝婳是硬骨头!
这一生即使只做赤脚游医,她也不会向伍督察屈服!
云姝婳这样不识抬举!
伍督察气急!
“好一个硬骨头啊!”伍督察嘲笑连连,指着云姝婳,寒声叱说:“许信德这便是你保的人?不要说医德,半点医者仁心都没,这般的人,她不配为医啊!”
“我看你不是糊涂了猪油蒙心,就是收了她的好处!此事,我回去后会如实回禀汪大人!”
伍督察倏地起身甩袖离开。
许信德哎声叹息的坐木椅中,面色不大好。
“你这真是自断前程!”
“赤脚游医也是医,同样也能济世,不可以开设医堂就不开喽!他这般的医官督察,我开设医堂,恐怕也会不断找麻烦。”云姝婳心里虽说有些不好受,也想明白了。
但随即有困惑的问说:“汪大人是谁?”
“医官督察分别有督察、同督察、副督察。督察最大,同督察在他下,跟督察共同掌事儿。副督察掌词讼,属于从七品医官。”
许信德叹息说:“伍大人是副督察,他的上峰汪大人是督察大人。”
“有关你这个事儿,是我专门找关系,走的是汪大人的门路。汪大人他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类小事儿?当然是交给bsp;凭伍督察一张口。”
总之,云姝婳这事黄了。
他没有这能耐叫汪大人亲自考校云姝婳。
云姝婳嘲笑,看伍督察摆的官威,还当督察司是他姓伍的的一言堂!
“不急,他姓伍的一只手遮不了天!”云姝婳觉的她太迫切了,还要一步步来!
“云姝婳,你锋芒太露了。”许信德道。
云姝婳心里一动,这个事儿恐怕跟救世馆脱不了干系?
否则怎会这样碰巧?
刚才,伍督察着重提及方子!
云姝婳眼里闪动过冷意,不会轻巧放过救世馆!
“往后我不来药署,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
许信德看着云姝婳背着竹筐离开,他缄默须臾,去了钱府。
钱牧正预备出门,在门口遇到许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