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峪也不喜欢云娴,当初云元帅为云姝婳作主,不知跟小叔叔讲了啥,小叔叔有松动。
云老太太不答应,这亲事儿作罢。
云姝婳不肯罢休,离京前仍然想着孤注一掷,给小叔叔下药。
云娴报信,小叔叔避过一劫。
奶奶原来对云家非常有意见,因这个事儿,对云娴态度非常好。
云娴主动通风报信,阻挡云姝婳一错再错。
这般就很难不让人猜测,她是不是藏了别的心思。
相比起云姝婳,钱峪更不喜欢云娴,心机太深。
起码云姝婳傻的叫人一目了然。
虽说他如今也看不懂云姝婳……
云姝婳把碗筷一收,对钱峪说:“今天你刷碗吧。”
钱峪睁圆了眼,指着自个儿,“我?”
“在我们家没白吃饭的人。”云姝婳皮笑肉不笑。
钱峪在家可谓是衣来伸出手饭来张口,叫他刷碗?
别当一顿饭,就可以号令他!
“不洗可以。”云姝婳一抬下颌,示意钱峪离开。
钱峪看着夜色,挽着衣袖起身,气呼呼地钻进灶房。
不就洗个破碗?还可以难到他这小霸王不行?
这边云姝婳讥诮,她还治不住钱峪?
一转头,对上墨凛渊幽黑的眼睛,心中一紧。
墨凛渊像是从没认识过云姝婳,为了追求男人,舍了尊严。
不论怎样在脑里构想,墨凛渊都没法把那个女人跟前面的她重叠。
墨凛渊摸着指骨,对钱牧生出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叫她这样热烈。
“墨凛渊……”
“那些都已过去,你嫁给我先前的旧事儿,没有啥好放到心上。”墨凛渊神情如常,心里却不如表现的这样平淡,“你如今非常好。”
云姝婳怔住了,好像想不到墨凛渊这样好讲话,可细品,又不像这样回事儿。
墨凛渊看着兄妹俩放下碗筷,递交给他们手帕擦嘴,“很快要乡闱,学业繁忙,我要提早半时辰去书堂。”
云姝婳觉的墨凛渊这人心藏的深。
有啥话全都是拐着弯来。
即使憋死了,也别想他直接问出。
从他套路钱峪能看出。
咂摸墨凛渊这话,云姝婳试探地问,“我做好给你送去那里?”
墨凛渊说:“太麻烦,我在书堂饭堂吃就行。”
“一点都不不麻烦,我每日去县里,要经过书堂。”云姝婳一听便给她猜中。“饭堂中的饭食没有什么油,你读书耗神,要吃些油水补补。”
墨凛渊默了默,慢慢说:“如果你不嫌麻烦,想送便送。”
云姝婳见他眉目疏阔,郁气消散,稍微舒口气。
总觉的他是听闻原身给钱牧送食物,才这样一提。
“我把野生老参卖掉100两白银,想要开医堂,可是少了资格。”云姝婳把钞票摸出,“这老宅太破,等山中的药苗子种完,咱便请人把宅子翻新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