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渊喉头轻滑,没问出口。
鱼蒸熟,墨凛渊揭开盖,把鱼端出,汁浇上,激出香味儿。
云姝婳端上鱼碟,二人一个人拿着一边。
无言。
云姝婳挑高眉尾,见墨凛渊挺沉的住气,反而是自己憋不住,“你没想问的么?”
“问啥?”墨凛渊笑说:“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算问了只会叫人不快。”
云姝婳抓住重点,‘你想说我就听’,好像非常勉为其难。
深吸气,忍下想把鱼扣他脑袋上的冲动。
云姝婳白他一眼,拿着鱼摆在桌上。
左右应该说的也说清了。
墨凛渊看着她纤瘦的身影,面色暗下。
有些事儿不必问,也晓得答案。
她想跟钱牧纠缠,就不会坦白。
墨凛渊简单做两样菜,一家子坐上桌,预备吃饭。
嘭嘭嘭!
这时,门被拍响。
“云姝婳!云姝婳!救救我!”钱峪鬼哭狼嚎的叫,“我没车回不去,午饭没有吃,闻着你们家的饭食,饿死了!”
云姝婳跟墨凛渊对看一眼,她夹一块鱼肉,剔掉鱼刺,放到墨小兰的碗中。
“你不是要请钱峪吃饭么?”云姝婳口气隐约透着挑衅。
墨凛渊放下碗,拿着手帕擦嘴,“自然。到底是你好友,我们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云姝婳给他笑的心中一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真,墨凛渊把钱峪请进。
钱峪饿的狠了,闻着饭食香味儿,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云姝婳,你心真好,我这样猜忌你,你全都不跟我计较,为这份恩,我今后再也不会这样针对你了!”
主要是云姝婳真的已经成婚,钱峪心落回肚儿中,“如果你当初不对我小叔叔做些伤风败俗的事,而是直接请云元帅作主,凭着我小叔叔对你有二分好感,说不准你如今便是我小婶儿了。”
云姝婳险些被饭给噎死。
墨凛渊递杯水给她,眉目不动,“是么?”
云姝婳做的事,叫钱峪不吐不快。
他拉着墨凛渊说:“她对我小叔叔投怀送抱,却害的自个儿栽水池中,我小叔叔救她。她不感恩,反倒赖上我小叔叔。说什么身份不够,即使当妾也行。当初把云老太太气的够呛,把她禁足,不晓得反省,每天给我小叔叔送信,送食物,闹的京师满城都知。”
“人人全都在看两家笑话,云老太太押着你赔不是,此事才告一段落的。”
云姝婳想不到原作为嫁进高门,对钱牧的攻势挺猛。
她望向墨凛渊,墨凛渊在给孩子剔刺,好像置身事外。
分明是他开的头,钱峪才说的,现在又漠不关心的样子。
云姝婳有些揣摩不透墨凛渊的心。
“你竟然还不知悔改……”钱峪说到兴头,墨凛渊斜眼看来,他话锋一顿,觉察到气氛不对,摸着自个儿的唇,干笑说:“这全都是过去的事,
已经翻篇儿了。”
“年少总有糊涂时。多谢你小叔叔不娶之恩,云姝婳才会是我孩子的娘亲。”墨凛渊把鱼肉放到兄妹俩碗中,慢悠悠擦着手指头。“事已过去,多
说无益的。”
“是呀!”钱峪摸着脑门的凉汗,悻悻的说:“我奶奶打算为小叔叔求娶云娴,这般咱还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