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婳脸一沉,手指头夹着根针,“还不说实话?”
要是真是钱牧叫他来,钱峪不会这样鬼祟,气焰乃至非常嚣张。
如今一种底气不足的样子,撂明了说谎!
“不要!咱有话好好说啊!”钱峪真怕再被扎哑巴了,老实的道,“你对我小叔叔真的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干嘛对我奶奶解释?我担忧你是骗子,所以尾随你来打探虚实。”
钱峪看着云姝婳脸面上明艳的笑,露出白牙,总觉的冷咻咻的。
“你……你不要怪我,谁让你有前科啊!”
云姝婳看着墨凛渊脸面上如沐春风的笑,心肝也颤。
她真想将钱峪的狗头拧下,当球给踹飞。
“真认识,进房吃杯粗茶。”墨凛渊声音温润。
“不必了……”钱峪欲哭无泪,可算明白来,这书唯恐不是云姝婳的男人噢!
他误解云姝婳跟小叔叔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休了云姝婳可怎么整?
钱峪赶忙解释,“你且安心,云姝婳跟我小叔叔是清白的。以前没看上她,如今她已经嫁人,更加看不上……”
“住口!”云姝婳脑门上血筋突突跳动,想把钱峪团成团,有多远踹多远!
她拉开门,提着钱峪扔出。
砰地,把门摔上。
墨凛渊抿紧嘴唇,看着云姝婳看了好一会工夫,转过身进房,去灶房。
云姝婳原以为跟钱牧说开,钱老太太也不计较,这事算是翻篇了。
哪知,还是在墨凛渊跟前翻车了!
她深吸气,走入灶房。
“墨凛渊……”
“你那位好友的车走了,这么晚了,他怕是赶不回镇子里,你不留他吃顿饭?”墨凛渊越是气和心平,云姝婳心中越打鼓。
“他……是我一个病人家的的亲属。”
云姝婳话出口,又觉的这般介绍钱峪不合适。
钱峪说的那些话,他们渊源很深。
这话不可信。
云姝婳咬唇,心中拼力挣扎一通。
边观察墨凛渊的神情,边斟酌说:“他是钱峪,他的小叔叔叫钱牧。我当年在京师认识他们,跟钱牧有些纠葛,钱峪对我有误会。”
墨凛渊背对云姝婳,把鲫鱼放锅中蒸。
云姝婳看不清楚墨凛渊的神情。
“你以前的事,不必说给我听。”
墨凛渊转身,神情平淡,好像对她的话毫不在乎。
云姝婳手中握着衣角,有些呆的看着墨凛渊。
她当墨凛渊非常介意,等她解释。
“噢。”云姝婳蹲在锅台前,往灶孔中添一把柴。
没有想再提钱峪的事。
墨凛渊望向云姝婳坐凳子上,清静而缄默的看着灶孔中的火,轻轻抿着的唇角透着恼。
皱紧眉头,墨凛渊默不作声的道,“他是玉坠的主人?”
云姝婳仰着头,墨凛渊垂眼看着锅中的热气,好像随便一问。
“是呀。”云姝婳看着墨凛渊眼皮一眨,忽然转过弯。
不想听她以前的事,那便是想听如今的事喽?
她唇角一弯,笑道,“他这回回梧夏县受伤,刚好是我给他治。不过啊,鉴于我以前做的那些事,钱峪对我非常敌视。
尽管我说已然成婚生子,过去事都翻篇。他不信,担忧我又缠上钱牧。”
你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