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禄从院正屋中出,看见墨凛渊,瞥一眼他的脚,“墨大才子!腿残疾了,县学院不要你,才来咱白鹿书堂?”
王常禄自视甚高。
现在26岁,三回才考中秀才功名,算是书堂最年青的秀才,春风得意。
原以为可算熬出头,忽然冒出个墨凛渊,院试一举的中。
王常禄被墨凛渊死压一头,看着他风头无双。他较劲儿,想在秋闱的时候碾压墨凛渊。
哪里知墨凛渊要去县学院,自白鹿书堂退学,肖院正跟尹夫子大失所望,原来墨凛渊的资源都倾斜在他身上。
墨凛渊又重返白鹿书堂,王常禄如临大敌!
“墨凛渊,你既然离开。再回,别管你是龙还是虫,全都给我老实趴着!”
王常禄不会把他的地位拱手相让,看着墨凛渊手中的引荐信,说:“要是你回的来,同窗料来会开心。我先恭祝你!”
墨凛渊神情平淡,“有王兄的吉言,我肯定可以回。”说完,他作揖,好像非常感谢王常禄的祝贺。
王常禄一拳打在棉絮上,气的面色铁青。
墨凛渊看向王常禄背后打开的屋门。
肖院正40出头,身着长衫,风流儒雅,眼睛无端生出让人敬畏的威厉。
墨凛渊作揖行礼,“请夫子安。”
“夫子。”王常禄憋红脸,轻声唤道。
肖院正走来,蹙眉说:“王常禄,还有半年不到乡闱,你应该把重心放到学业上,不要为不紧要的人跟事儿,分散注意力。”
王常禄错愕,喜不自禁,“谨记夫子的教诲。”
“我跟尹夫子对你寄予厚望。”肖院正语重心长道。
“定不负师恩!”王常禄想不到肖院正这样不给墨凛渊脸面,当面说明对自个儿的器重,心中粘粘自喜。
肖院正看都不看墨凛渊一眼,离开。
王常禄挑衅的望向墨凛渊,“咱书堂人才辈出,不要太将自个当回事儿!”
“真当这里是你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啊?”王常禄嘲讽说:“你这类残疾,不要浪费资源,归家种的去吧!”
“你如果能进白鹿书堂,我便从你裤裆钻去,叫你爷!”
王常禄终究扬眉吐气,有些得意忘形。
墨凛渊唇角露出笑,笑不及眼中,“我就等着。”
王常禄面色猛然阴郁。
墨凛渊抬脚离开
肖院正非常惜才,墨凛渊满腹经纶,才学非常出众。
但读书人有傲气,当初他看重墨凛渊,墨凛渊却不屑一顾。
现在他想回,肖院正想打磨他锐气,先晾晾他,叫墨凛渊明白不是事事都称他意。
肖院正站在书堂门口,看着街边的食物,不知晚餐吃啥。
眼神停顿在锅巴贴儿上,不由蹙起眉。
忽然,眉毛舒展。
肖院正朝一女人走去,“娘子,状元锅巴贴儿还卖么?”
状元锅巴贴儿?
云姝婳有些懵。
“娘子,你换地方卖锅巴贴儿了么?”肖院正满脸慈蔼可亲,看着云姝婳便像看到一盘美食,“你只在这里摆一日摊儿,有人学你做锅巴贴儿,口
味儿差的远。”
云姝婳恍然大悟,终究知为什么她来,卖锅巴贴儿的大妈,慌张地瞄她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