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要疼死!
街坊邻居看着都提心吊胆,暗自庆幸没有叫云姝婳给家里男人疗伤。
赵大婶儿想不到这样受罪,心里也有些后悔了。
“云姝婳,你叔痛的受不了了。”赵大婶儿忍不住说。
云姝婳解释说:“盐巴水在伤口子上有些痛,好快就行了。”
赵大婶儿提着心,两手紧握在一块。
云姝婳清理好,擦一把脑门上的汗,要来纸写下一张方子……
药僮看着方子上的药,径直给了许信德。
许信德看一眼方子,上边有几味儿名药,当中龙脑香特别珍稀。
药署唯有点。
云姝婳看他非常为难,问“配不齐么?”
许信德虽说是医官,可药署常常无药,特别是稀缺名贵的药。
这批伤者都是用库存不多的药,这一用,药署里的库存就撑不到年底了!
来利民药署的病人,多是付不起诊费,他也没多余钱采抓药。
可药便是用来医病救人,许信德咬牙,“这管用?”
只须可以用在刀刃上,不白白浪费了就行!
云姝婳笑说:“你是为医者,应当知道方中的地榆等物具有清热消湿之效用,红花、紫黛可以活血生肌,白术、龙脑香有止疼消肿之效用。”
许信德一味儿味儿药斟酌去,确实对症。
他忍疼把方子给药僮,“依照云小姐的法子制成药霜。”
“是。”药僮去拿药炼好。
云姝婳把药霜涂抹在赵延寿腿上。
赵延寿一身凉汗,本能的咬紧牙关,预备经受另外一波剧疼来袭。等好一会工夫,伤口子凉丝丝,乃至痛疼在逐渐纾解。
他惊异的动动脚,真不疼了!
赵大婶儿见状,慌张的问,“怎么啦?腿脚非常疼么?”
“非常清凉,不疼。”赵延寿露出笑。
赵大婶儿心塞回肚儿中,担心的问,“你有财叔要吃药么?”
“有财叔灼伤面积小,单外治便好,不必内服。”
云姝婳把药霜放到橱子上,“有财叔的伤口子不必包扎,裤腿要卷起。”又嘱咐赵大婶儿忌口等等注意的地方。
“哎!”赵大婶儿应答,望向许信德。
许信德点头。
赵大婶儿彻底放下心。
诸人看云姝婳手法娴熟,赵延寿除去脸色颓白,表情轻松。
云姝婳是真有几把刷子?
他们心里犹疑,赵延寿那点伤遭许多罪,他们的伤口子更重,必定会疼的受不了!
赵大牛背上的伤是许信德给治的,药霜用天榆粉跟小麻油调制,根本没赵延寿说的那类清爽,仍旧有些疼。
于是他点着手上的一小块灼伤,“云姝婳,你给叔治治!”
“好嘞!”云姝婳手脚利索的清理伤口子,敷药。
这一次有了枯芩液,云姝婳不必盐巴水,痛疼要减轻好多。
赵大牛没有怎么痛,涂药后手上火烧的痛疼消减。
他惊奇的说:“还真有奇效!”转过头对许信德说:“医官,你这医术造诣比不得云妮子呀!”
许信德的面色青黑,他不是医术造诣不如云姝婳,而是没有她糟践药!
街坊邻居们看了,对云姝婳少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