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妇女边哭,边拿麻布手帕给他擦嘴。
云姝婳看着他家院儿中晒着的鱼网。
墨小兰说:“大锤叔平常在河中打好多鱼,可厉害了,娘亲他会不会有事儿?”
墨青竹攥紧云姝婳的手,“大锤叔给我跟妹子吃过鱼肉。”
“我们去瞧瞧。”云姝婳带着两兄妹去。
大锤边呻、吟,边在肌肤上乱抓挠,幽黑粗硕的胳膊布满红痕。
“我给他看看。”云姝婳放下筐,去给大锤诊脉。
老太太一把把她推开,“你又不是大夫,添什么乱!你是不是因为上我们家偷鱼,给我给揍了,就想害死我的大锤!”
云姝婳被推的一个赳趄,她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赵大婶儿,人命关天啊……我爷是咱村出名望的赤脚大夫,我跟着他学过。”
云姝婳放缓口气,释出善意,“他是吃过鱼后才这样浑身痒?我给他诊脉一下,要真是鱼虾中毒,我能治。”
年青妇女一听,都给云姝婳说中了,她望向赵大婶儿。
“你爷是你爷,你是你!你会医病,怎不治好墨凛渊的腿?”
赵大婶儿指着云姝婳怒骂,“你不是个好玩意儿,我们家吃过多少鱼了,都不见有事儿。你存心诬蔑我们家的声誉,好叫街坊邻居不上我们家买鱼!
大锤够惨了,你还在这里落井下石,你怎么这样恶毒呢!”
原身的声誉臭了,不得街坊邻居信任。
云姝婳非常无奈,只可以站在一旁干急。
墨青竹站出来说:“赵婆婆,你误解我娘亲了。她会医病,在给我爹医腿呢!镇子里一个老婆婆吃鸡被噎着,也是我娘亲治好的呢。”
墨小兰怯声说,“赵婆婆,我娘亲认识好多药,可厉害了。大锤叔病的严重,她不会医病,不会揽这活的。”
“滚,小丫头片子,你懂个什么!”赵大婶儿满面狠恶,“云姝婳,你赶快带他们走。我们家大锤有个好歹,不要怪我不客气!”
看戏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在一旁起哄说:“赵家婶儿,你们家大锤病得不轻,咱村中赤脚大夫都治不好,叫你上镇子里请人,是不是不行啦?云姝婳说会治,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治不好也不亏,还可以白赚一笔钱!”
赵大婶儿气的面色发青。
这时候,赵延寿请大夫回,喘着粗气,疾步走来。
“大锤怎样啦?我请金草厅的大夫来了,咱大锤有救了!”
“还可以怎样?他快痛死了,脑门都给嗑破了!”赵大婶儿哭噎着,对赵延寿请的年青大夫说:“大夫,你快给我们家大锤瞧瞧,他今天早上肚疼,身痒,呕吐,是什么怪病?
云姝婳也不惹嫌,左右赵延寿去镇子里请大夫,想带着孩儿走。
谁知道,这大夫不是旁人,之前就有过一面之缘。
闻七川一直在医堂等云姝婳,迟迟不见她来,又不知她家地址。
想不到今天出诊,倒给他碰着了。
“娘子,请留步,我等会有事向你请教。”闻七川唤住云姝婳,而后给大锤切脉,检查一通后,寻问“他昨日到今天吃了啥?”年青妇女回忆一下,哽噎说:“鱼。”
“没有其他啦?”
年青妇女摇头,“前两天打的鱼多,没有来及卖就死了,做了两条吃。昨天晚上吃了一条,还剩一半,今天早上他就着馍馍吃了,没有多长时间开始吐,肚儿痛。
闻七川神情凝重说:“他是吃了坏掉的鱼,才引发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