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咱家又不是第一次这般吃!”赵大婶儿不信,家中抓的鱼换钱,来不及卖的死鱼才留着自个儿吃。
再者,可不能叫乡亲们知道是鱼的问题。
否则谁还敢买鱼呀?
赵大婶儿说,“大夫,你再认真瞧瞧,是不是诊错了!”
年青妇女信了,云姝婳说是鱼中毒,大夫同样这样说。
她想开口,给赵大婶儿瞪一眼,只好合上嘴。
闻七川痴迷医术造诣,现在在专攻疑难病征。
不可能诊错脉,并且鱼虾中毒,他手中并没良药。
“大婶儿,他是鱼虾中毒,我没办法治。”
赵大婶儿死不认是鱼的问题,可闻七川信誓旦旦,且说没有办法治。
她这下终于慌了!
“娘亲,夫君便是吃了鱼肚儿痛,必定是坏鱼。人命关天,先救好夫君再说!”年青妇女哭求道。
赵大婶儿六神无主,“大,大夫,我……我家不是第一回吃……我讲话不好听,你不要往心中去。求你,给大锤治治!”
闻七川摇头,“我暂且没良方。”他望向云姝婳,“娘子会治么?”
诸人怔住了。
金草厅是镇子里最大的医堂。
那边的大夫都治不好,云姝婳这毒妇能治?
赵大婶儿面色大变,“你那么大个医堂的大夫都治不好,随意抓着一个人可以治么?狗屁金草厅,我看你们的金字招牌都该砸了!”
闻七川好性子的说:“我娘亲在酒肆噎食,就是这娘子治好的。她的造诣,绝对在我之上。”
年青妇女拉扯着赵大婶儿的衣袖,“娘亲,试试吧!便叫云姝婳一试!当着这样多人面儿,她不会使坏的。”
赵大婶儿抿嘴,没讲话。
大锤疼的大声叫,在地面上噌痒,好快就见血了。
赵大婶儿眼泪断线般向下掉,她别开头,不去看。
年青妇女跪爬到云姝婳面前,“云姝婳,你给大锤治,我信你!”
她的眼里含满眼泪。
金草厅的大夫都治不好,谁还可以治?
她便像掉进水里的人,死死抓着最后的稻草。
“安氏,你回来!”赵大婶儿怒喝。
“娘亲,大夫说云姝婳的医术造诣比他还好,夫君快痛死了,咱为什么不试试?”安氏哑着嗓子,哀求说:“娘亲,也许云姝婳真可以治呢?”
赵大婶儿绷着脸。
闻七川也想试探云姝婳的深浅,“娘子,你给他诊脉,治不好也没事儿。”
云姝婳看着敌视她的赵大婶儿,抿嘴,“他就是鱼虾中毒了,用大叶龙胆草50钱煎汤服下即可。”
赵大婶儿当即便炸了,“我说她不会治你们不信!真这样简单,金草厅的大夫还会不知道?”
闻七川汗颜,解释说:“大叶龙胆草行气解毒。并且性温,还可以入菜,即使解毒无效,也不会有副作用,倒是可以试试。”
赵延寿也说,“闻大夫是金草厅的东家,他不可能会害咱。”
大锤着实受不了了,“娘亲,煮大叶龙胆草汤给我吃。我即使死,也不想受这磋磨。”
这句话,催的赵大婶儿泪直下。
她最后点头应下,瞪着云姝婳,“我们家大锤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拼了!”
云姝婳不说空话,用事实去证明,把手中的一捧龙胆草递交给闻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