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渊看着她眼眶发红,怔住。
她看上去俗辣蛮狠,其实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窝里横。
遇到比她更硬的,她怂的很。
这次遇到山猪,应该被吓傻了吧?
看了眼筐中的药草,墨凛渊放软口气,“跟我来。”
云姝婳不情不愿,被男人拉进卧房。
两兄妹对看一眼,墨小兰去灶房打水,晃**着端去卧房。
墨凛渊把巾子浸湿,拧干,避开伤口子,把她脸面上的脏污痕迹统统擦干净。
拿一匣药霜,给她涂在脸面上。
云姝婳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墨凛渊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涂药。
俩人靠的很近,云姝婳都可以看清他纤长的眼睫,眼神非常专注,怕不当心会搞痛她。
“痛么?”墨凛渊问。
云姝婳摇头。
墨凛渊给她两条胳膊上好药,“背上伤到了么?”
云姝婳瞪大眼,捂着心口,怕他掀自己衣裳。“……背不痛,没有受伤的!”
墨凛渊见她满脸防备,把药霜放到她手中,“洗完澡,叫小兰给你涂药。”
“噢。”
两兄妹扒门偷看。他们父亲动作温柔,娘亲看着父亲出神,没骂人。两个忍不住偷笑。
墨凛渊如有所觉地望向门口,神情淡淡,“吃饭。”
云姝婳看着墨凛渊踉踉跄跄的身影,惊觉这男的不是厌憎她么?
竟然还会温柔的给她涂药!
她握紧药霜,觉的他算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吃完晚餐,两兄妹自告奋勇去刷碗。
云姝婳只是点皮外伤,她亲自烧了锅开水,把山猪处理了。
放血,烫毛,剖肚,都处理好了,再把猪一劈为二。
留下几斤猪肉,一根腿,几条排骨,剩下的装篓中浸在井中,明日去镇子里卖。
做排骨汤给墨凛渊跟俩孩儿吃,山猪肉做成腊肉或肉干,猪手猪脚她打算用来红烧。
云姝婳都收拾好,两兄妹已然洗完澡睡了。
她给两个盖好棉被,慢慢退出屋。
隔壁屋有烛光,云姝婳敲开门,墨凛渊还在看书。
“你早一点睡,晚间看书伤眼的。”
云姝婳话出口便后悔了,墨凛渊是她可以管的了的么?
可是,看着男人听话的合上书,云姝婳唇角忍不上扬。
云姝婳一觉睡醒,身子哪哪都痛。
下床拉伸一下,才觉得好受点。
她把猪骨剁块,用开水焯焯,跟米一起下锅煮粥。
云姝婳提着筐去前院儿,把草药晾在地上,小心谨慎的取出云芝。
云芝益肝气,利关节。
墨凛渊吃了非常有益。
云姝婳又想拿云芝换钱。
这一棵八岁孩子巴掌大的云芝,可以卖个10两。
云姝婳踟蹰一会,决心留下一半卖掉一半。
她进屋子,两兄妹守在锅台前添柴。
“娘亲,还有多长时间才好啊?”墨小兰一对大眼亮灿灿的看着云姝婳。
云姝婳算时间,已经煮了半时辰。
揭开锅盖子,浓郁香味儿扑鼻而来。
粥又稠又糯,排骨骨肉分离,云姝婳加了盐跟一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