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拼命的吞口水。
“好了,你们去上房坐好。”
云姝婳灭火,盛三碗粥,先给两兄妹吃,再拿着一碗送去卧房。
墨凛渊正在抄书。
“吃了再写吧。”云姝婳把粥放在男人跟前。
墨凛渊早嗅到香味儿,这多年从没吃过女人做的饭食,也就不知道她的做饭手艺到底有几分成色。
他放笔,洗手,然后挖了勺粥,吹凉,入口。
云姝婳满脸期待的看着男人。
“米粥糯浓,猪排酥鲜,非常好吃。”墨凛渊毫不吝啬的赞美。
“也不瞧瞧是谁掌勺!”云姝婳得意地扬着下颌。
俩人因为昨天晚上涂药,隔阂好像逐渐被打破,两人之间夫人距离拉近许多。
墨凛渊嘴角轻轻一扬,眼中浮出淡笑,如三月春风。
云姝婳看呆了。
“呦,家中煮的什么?我老远就嗅到肉香!”姜氏扯着大嗓子,自院中进房,看到桌上堆着的猪排,嚷嚷说:“墨凛渊,把你们一家分出,想着爹妈都不认啦?亏你是读书人,先生没有教你“孝道”?自家人关着门偷偷吃好东西,也不晓得送去孝顺爹妈!”
她听赵淑芳说云姝婳猎到一头山猪,还不信,特意来瞧瞧。
这窝白眼儿狼,一点肉末全都不给他们送!
姜氏不干不净,“白读这多年书,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两兄妹看到姜氏来,把碗往怀中护紧,防备的看着她。
姜氏拉长脸,径直去灶房,锅中还有半锅米粥。
她直接拿着个大钵,把猪排粥倒钵中,都带走!
云姝婳堵在门口,劈手去夺。
姜氏长的瘦高,一对吊梢眉,一双三角眼。
“你放手!再夺全洒地面上!”姜氏着急,手上气力劲足,死抠不放,“我跟他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将墨凛渊拉扯大,一碗米粥也吃不得你们的?”
云姝婳面色一沉,寒声说:“你们有没养过墨凛渊,心中没数?”
墨小兰跟墨青竹赶忙过来帮忙,掰开姜氏的手指头。
姜氏急红眼,冲卧房大叫,“墨凛渊,你不管管你媳妇儿!我跟你父亲吃糠咽菜供你读书。但凡你们有些孝心,你们家猎到的那边山猪,就要分一半给你老子!
云姝婳明白了,姜氏记挂上她的山猪肉!
“墨凛渊打小吃的顶少,干的活顶多。他读书没有花你们一个铜钱,都是他自个儿挣的!”
“分家时,你们说不指着墨凛渊养老,所以我家过的好不好,都跟你们无关。今后你们靠三弟养老,家产都留给他,我们卷铺盖滚蛋……哦不,连个铺盖都没有呢!”
“要不是我爷留给我几间屋,我们一家子连个落脚的地都没!你还有脸说吃糠咽菜供墨凛渊读书。连孩儿一口吃的全都夺,有你这样做长辈儿的?”
云姝婳越说越气忿。
墨凛渊生母多病,生下他不久病死,一年后墨父另娶,姜氏厉害,并不善待墨凛渊。
他天资聪明,想走官途摆脱苦海,找上赵秀才,给他打扫收拾课堂,抵了学费。
赵秀才可怜墨凛渊,允许他在门外听课。
不论天气多恶劣,墨凛渊坚持听课。原身爷非常惜才,把他介绍给镇子里清风书馆抄书,挣学费,才正式进学。
也许是由于墨凛渊受了爷的恩惠,他又从小没亲妈,遭后娘虐待,才会对原身非常忍耐。
云姝婳眼神逼人,“是我们不孝敬,还是你们不慈,咱找里长评理!”
原身在墨凛渊跟孩子面前耍狠,在外怕事,被赵淑芳耍的团团转,姜氏也把她吃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