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埋葬于那幽深,静冷的酒窖之中。现在的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最初那会儿,他将她买下不过是一时兴起。谁知久而久之,若初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或缺的地位。
然而长久的陪伴也让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让他忘记了,他们之间只有一只契书。
自己虽是一直将若初视为妻子,村里其他人也知晓,可这其中到底是少了个仪式。
“若初,咱们回村里就办喜宴如何。咱们请全村的人喝咱们的喜酒,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瞿胤的拜堂妻子,怎样?”
瞿胤想象着若初穿上红嫁衣坐在床头等着自己的模样,那美景一时间竟让他呆住了。
“相公,咱们不是要成亲了吗?”若初晃了晃脑袋,身子无力的靠在瞿胤身上。
烈酒后劲儿大,若初先前猛喝两三碗,这会儿正是上头之际。
瞿胤只当她是最糊涂了,没有往深里去想。
“咱们回上河村便成亲,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我瞿胤的妻子。”
若初趴在他胸口上,半眯眼浓重的鼻音道:“相公,不是说在这京城设宴,拜堂成亲吗?怎么是回村了?”
若初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说要在京城办喜宴吗?怎么不办了?
瞿胤听着有些不对劲儿了,低头看着一颗脑袋在自己身上蹭个不停的若初:“若初,是谁告诉你在京城设宴席的?”
要知道以前两人可是从来没有提过这成亲的事情,毕竟他看来他们在一起似乎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若初难受得呼气,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了:“不是相公你说的吗?”
瞿胤闻言那是气得无奈摇头,看样子这会儿是真的醉得不行了。
将手里的酒坛子放到一边,揽手抱着烂醉如泥的若初站起身向着屋子里走去。
他得让下人弄点儿解酒茶,不然看若初这个样子,今晚是甭想睡个好觉了。只是他刚将人放到**,准备起身去吩咐下人,旧件若初伸手死拽着自己衣服不放。
“若初,我去让下人给你煮解酒茶,马上回来。”瞿胤伸手将若初的手扳开,岂知,若初竟然突然伸手抱住自己腰身。
嘴里叫喊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这个时候瞿胤明白了,不要试图和一个醉鬼商量,因为你说不清楚。可是你也不能对其用强,因为她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瞿胤只得端起桌上的茶,让若初喝两口,润润嗓子,免得明日起来,这嗓子会哑得说不出话来。
若初眯皱着眉趴在瞿胤的腹上,双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嘴里不住的念着好难受,相公.......
瞿胤叹了口气,一手抱着若初若初,一手摸着她绯红,滚烫的脸颊。
他先前就不应让她喝那么多,如今醉成这般模样,唉!
“相公,好难受.....”
“若初。”瞿胤急忙按捺住若初。
她自己是无法看见自己现在是多么诱人,绯红似云霞的脸蛋。
“相公,难受。”
醉酒的若初是无法无天的,先是大哭一场,如今又是玩性大发。
而若初这一手可是苦了瞿胤,此时此刻他让若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想要之中若初,却又不舍。
“小妖精,既然醉成这样,那我帮你解酒。”